“都什么時候，你還有心思還說這些？”

慕梓瀟想到明娜娜會復發的毒癮，就是一陣地揪心，連眼眶都忍不住泛紅。

明娜娜一見她這個樣子，連連退回到床上，隨便拿出個枕頭抱在懷里，做出一臉的愁眉苦臉樣子，緊張兮兮地盯著慕梓瀟，夸張地說，“不是吧！慕梓瀟我好端端的在這兒，你非得要招我哭嗎？”

如果明娜娜醒來后滿腹都是發牢騷的話，她心里還會好受一些。

可偏偏明娜娜還是這么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

慕梓瀟知道，她是不想別人因為這些，為她難過。

可……身為她最好的朋友，慕梓瀟看到明娜娜這個樣子，她只覺得更難受。

毒癮，如果真的是那么容易克服過去，這世界上也就不會有那么多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地人了。

那份疼痛和孤單，她不想讓明娜娜獨自去承受這一切。

慕梓瀟別過臉地那一瞬間，眼淚忍不住從眼眶里滑出來。

沒有出聲，刻意壓抑了呼吸，可是，輕顫地肩膀還是出賣了她此時的情緒。

明娜娜停了一瞬，接著放下了手中地抱枕，主動靠了過去。

就像過去，她抱了抱慕梓瀟，枕在慕梓瀟地肩膀上，嘆息著說了一句，“瀟瀟，你如果現在哭的話，會讓我覺得很難堪。”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所有的情緒都包含在了其中。

聽到這句話，慕梓瀟肩膀聳動得更厲害，即便是咬緊了下唇都壓制不住涌上來地哭泣。

轉過身，慕梓瀟徹底地急了眼，直接就沖著她喊，“明娜娜，你怎么就這么任性！你為什么要這樣，你為什么要做這樣地事情！為什么要為了別人讓自己傷成這個樣子。你知不知道，我……”

你知不知道，我看著你一直睡著，就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以為要失去你這個人了。

后面地話，慕梓瀟沒有再說出來。

可是，明娜娜都懂，她都能明白。

從一旁拿過來紙巾，伸手幫慕梓瀟擦著眼淚，喃喃地說，“我知道，我都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

“明娜娜，我生氣了，我真的生氣了。”

慕梓瀟看著她，是真的難過，沒有辦法控制的難過。

“好了，別生氣了。”明娜娜哄著她開口，“我這不是沒事嘛！”

過了一會兒，明娜娜看著她，篤定地開口，“我……會沒事的。”

在慕梓瀟的注視下，明娜娜扁了扁嘴，想起來從前，開口的時候，就開始數落，“你啊，從小就這樣，一直這么膽小，一點事情就被嚇怕了。真不知道這種性格，上官景宇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慕梓瀟卻根本不吃這一套，惡狠狠地警告她，“明娜娜，我警告你，這樣的事情，不能再有下次了。不對，永遠都沒有下次了。”

明娜娜笑了笑，拍了拍一邊的位置，示意她坐下，朝她笑了笑，說，“知道。”

慕梓瀟咽下嗓音中的哽咽，只覺得替明娜娜不值，“其實，就為墨雪凝，你不值得冒這么大的風險。”

她不理解，為什么明娜娜為了一個曾經陷害過自己的人，還要冒這樣的危險。

在她看來，這一切，很不合情理。

午后的陽光照過來的時候，明娜娜有些恍惚。

不值得，很多人都跟她說過相似的話。

對此，明娜娜的反應則是淡淡地笑了，緩緩搖了搖頭，她低著頭，瞧著自己的指尖，輕嘆了一聲，“如果事情不去做，又怎么知道值不值得。”

慕梓瀟看向她，冷峭的眉眼始終帶著一分凝重。

明娜娜歪著頭，身上穿著寬松的病號服，沒有了精致的妝容，添上病態之后，她整個人反而顯得有些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