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兒不再繼續掙扎,任由著她父親拖拽著她的身體,仿佛她感覺不到疼痛,怔怔的看著那位白衣少年,口中沒有因痛疼而喊叫,因希冀而求饒。
那一家人漸行漸遠消失在街道盡頭,只有登上殘存的幾道血痕證明他們曾經來過。
“你究竟想怎么樣,這樣真的好玩嗎?”王衍怒目正視中年讀書人的眼睛,李瑾兒眼中最后的一縷光芒在中年人落下的那一顆棋子中消散,原來中年人口中的對弈就是將別人當為棋子,將別人的苦與樂當成自己娛樂的工具,實在是太過殘忍。
“不好玩嗎?我覺得很有意思,那個小姑娘一生過的如何都在你的每一步棋子之中,真的不想將這局棋下完嗎?那個小姑娘是生是死可都全都在你的指尖。你若不想繼續大可直接走出涼亭,只是那個小姑娘等會就會被他的父親給活活拖死。”中年人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已經好久沒有與人對弈,接下來的劇情當然會更加精彩。
王衍當然不能眼看著李瑾兒就這樣死去,但是面對眼前空閑的棋盤,他卻根本無從下手,每一步都和李瑾兒的生死相關,他不能貿然下手。
“要不給你點提示好讓你抉擇,你這樣舉棋不定估計這局棋要下幾旬的時間。”中年手掌在棋盤上劃過,在白子的上,左,右三個方向出現幾行小字。
在正左方寫的是,李瑾兒繼續反抗,李父失手將她打死。
在正右方寫的是,李瑾兒接受命運,李父將她賣于清香院。
在正上方寫的是,一位身寬體胖的富家人出三百兩從李父手中買過李瑾兒,不過被富家人買回家之后夜夜受到凌辱,富家人感覺李瑾兒無趣之后,將她賞賜給一眾下人。在一月后被折磨不成人樣的李瑾兒在紅日出山的那一刻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這樣是不是好抉擇多了,快落子吧,我也很好奇小姑娘的將來到底如何。”
王衍看到出現的三種結果,真是三種都是絕路,讓人看不見一點曙光。他將顫抖的手懸浮在白子的右方,李瑾兒進入清香院之后尚能有一點活路。
王衍閉上眼睛不再去看棋盤上的字眼,將手中的黑子落在白子的右方。
“真是有趣,剛才還在阻止李瑾兒進入清香院,此刻又將她親手送入清香院中,你有沒有想過那位小姑娘寧愿清白的死去也不想進入清香院一步,不過她的想法已無關緊要,你已經替她做了決定。”
王衍聽到中年的言語猛然睜開雙眼,看著剛剛落下的黑子,腦中一片空白,真的是自己將她親手送入清香院中嗎?不,我只希望她能活著。
棋子落下,不能后悔,劇情還在繼續。
雖然那一家人已經消失在街角,可他的神識依舊能看見那一家人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看到李瑾兒不喊不叫,眼神呆滯將后面跟行的李母嚇壞了,急忙小跑到李父面前,用手不停拍打李父拽著李瑾兒的那之手大喊道“快停下,看看小瑾兒怎么了,再說你這么拖下去,滿身都是傷痕,會買不上好價錢。”
李父想想也是這么個道理,直接放開李瑾兒,蹲在她的面前問道“你想好沒有,到底去不去清香院。”
“我去清香院。”李瑾兒聲如細蚊,只有她自己的能聽得見,這小小的一句話仿佛用盡她全身的力氣。
“你在鼓囊著什么,沒聽清,你就說你到底去不去清香院。”李父繼續問道。
“我去清香院,我說我去清香院。可以嗎?”李瑾兒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剛才說話的聲音比李父剛才的聲音響亮了幾倍。
李父也被這樣的聲音嚇懵住,不過這句話里的意思讓他欣喜若狂。李父一把將李瑾兒從地上拉起,細心的幫她拍打衣服上的灰塵。“早點聽我們話那會受這個苦,現在好了。我們和你以后都要過上好日子了。”
李瑾兒跟著父母二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