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陣消散,四周景象復(fù)原為溫泉小湖,他們出現(xiàn)在了中心小島之上,聯(lián)合戰(zhàn)旗之旁。
壓力一消失,岳光寒等幾個修為稍差的立即癱倒在地。
先天八卦演化而成的乾坤八陣的確非同凡響,要不是他們走了太極線,選擇了薄弱的八陣邊沿切過,又按照易理合八人之力破陣,否則不可能來到這里。
別人松弛,林弦驚沒有失了警惕之心,他招呼在陣中消耗相對較小的諸葛昀幾人打起精神守望。
易流年喘著氣說道:“先天八卦陣已破,這里就一根旗桿了,大功告成,不用那么緊張了吧?!?
林弦驚撐不住坐在地上:“不可大意。八卦陣圖我們只闖了七次,以易數(shù)數(shù)理而論,我總覺得還有一關(guān)在等著我們,小心為妙?!?
易流年就躺倒在旗桿旁邊,應(yīng)道:“那好,我這就去拔旗,看看還有什么幺蛾子?!?
他也不起身,往前挪了挪,伸手出去,要握住旗桿拔起。
不料,這一握,卻握了一個空!
近在咫尺,本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旗桿跑了!
確切地說,也不是跑了,而是眨眼之間縮短,讓易流年的手只握住了空氣。
真有幺蛾子!
易流年咦了一聲,他不信這個邪,翻手下握。
又抓空了。
這次是旗桿倏然縮小成一根細(xì)針大小,在底座上旁移了幾分,避過了他的抓握。
見了鬼了!
大家見有異常,都圍了過來。
第三次,易流年雙手齊施,目不轉(zhuǎn)睛,捏向細(xì)針。
猛然間,細(xì)針旗桿飛速脹大,伸向天空,直徑變得比一人雙手合抱還要粗大。
易流年猝然仰頭,抱是抱住了,要不是見機(jī)得快,門牙都要被磕掉。
這么一根粗如古樹的旗桿,他如何拔得起來。
眾人駭然。這是什么玩意兒?
一愣神的工夫,旗桿又變作原先一半的長短大小,旗面在微風(fēng)中晃了晃,好像在嘲笑抱空了的易流年。
大家又試了幾次,這旗桿在底座上可以任意長短粗細(xì)地變化,只要有拔出的意思,它就變得巨大不可晃動。
邪門啊,讓林弦驚說中了,真的是還有一關(guān)。
這東西近在眼前,算是到手了,可取不走也是枉然。
眾人讓開,讓在洞明峰學(xué)習(xí)鑄造煉器的華瀾庭和晁天闕來到近前仔細(xì)察看。
只要沒有拿取的想法,這東西也就不再變化。
華瀾庭看不出個所以然。
晁天闕取出一物晃動,這是他檢測器物材質(zhì)的裝置。
搖搖頭,晁天闕自語道:“測不出來,但此物并沒有靈性,其中沒有器靈存在,變化是它本能的反應(yīng)。好寶貝!但是奇怪啊。”
旗桿似鐵非鐵,顏色黯淡無光,周身布滿繁復(fù)精美的暗紋,沒有任何文字名稱鑄刻在上。
晁天闕又抖手取出一支短劍刺去,旗桿紋絲不動,桿身上一星半點兒痕跡都沒有落下。
華瀾庭道:“本身堅硬至極,從顏色判斷,又似乎不復(fù)完好時的光彩,顯然是受過重創(chuàng),卻仍能自行變化,到底是什么東西?”
晁天闕冥思苦想:“天下間能任意大小的神兵利器甚多,連瀾庭之前的龍頭蝎尾如意索和現(xiàn)在用的金絲鐵線都有這個能力,只是這家伙可以小如穿衣細(xì)針,大若參天巨樹,瞧樣子還能更大更長,絕非凡物?!?
易流年在旁邊笑著說:“據(jù)我所知,普天下類似的寶貝就一樣。”
“是啥?”晁天闕忙問。
“如意金箍棒。”易流年干脆地答道。
“流年哥別鬧,說正經(jīng)事呢?!痹拦夂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