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中心的明悅客棧外是一處酒樓,此刻靠窗的位置上,坐著兩個男人
。一高一瘦,卻都模樣俊秀出類拔萃,剛巧一個看著呆,一個看著傻,倒是不太像是江湖劍客。
尤其是那瘦子,身子瘦弱得像是女人,那皮膚更是水嫩白皙,倒更像是哪家的公子出來游玩。
這兩個人鬼鬼祟祟,空點好幾個大菜,卻一個不吃,只顧看著對面那客棧。
趙高陽趴在窗戶,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顧華杉。眼瞅著她進了那客棧,正聚精會神之際,耳朵一癢,聽得言又生魔音灌耳,“趙高陽,你吃不吃?”
趙高陽推了言又生一把,怒道“呆子,你說話就說話,離我這么近干什么?想吃我豆腐?”
言又生挪了挪位置,雙手護住胸前,“祖宗,我問了您三遍,你都不回答。我以為你聾了,不靠近點你怎么聽得到?”
“你廢話少說,我正干大事呢。要是跟丟了顧華杉,你信不信我……”
未等趙高陽說完,那言又生已經(jīng)接過了話,“知道,知道,你會砍下我的腦袋當球踢,您已經(jīng)說了第三百零一遍了。”
言又生狠狠咬了一口雞腿肉,見趙高陽不為所動,他便也拿著雞腿湊近了些,“趙高陽,咱們也追了好幾日了,你說顧華杉會不會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們?”
“依她的脾氣,若是發(fā)現(xiàn)了我們,你覺得我們兩還有命在這里吃香的喝辣的?”
“說得也是。”言又生吧唧吧唧,狼吞虎咽,含糊不清道,“不過這華杉姑娘怎么回事,警惕性變得這么差了,被咱們追蹤了這么多天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
“驕兵必敗唄。你說她整日抱在手里,跟寶貝一般的木盒子里面裝了什么東西?我真想拿過來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讓她那么小心翼翼。”
趙高陽一個轉頭,言又生的雞腿剛好懟到了她臉頰的酒窩上,言又生正驚恐萬分呢,那趙高陽卻一口咬在了那雞腿上,連皮帶肉撕下來,在嘴巴里嚼了幾下,隨后“咕咚”一聲咽了下去。
言又生眼睜睜的看著那塊雞肉落到了趙高陽的腹中。
趙高陽瞪著他,“這錢都是我出的,吃一口你還有意見了?”
“不是的。”言又生連連搖頭,其實他想說的是那雞腿上海沾著他晶瑩剔透的口水呢,只怕死在趙高陽的鐵拳之下,當下他喉頭一滾,決定識時務者為俊杰,“您吃…您吃……”
趙高陽仍舊是趴在那里,“你說這顧華杉跑到這里來做什么?該不會跟白蓮教有關系吧?”
“姑奶奶,您什么都不知道就這么跟了來?你說你來就來吧,還非拖著我一起,師父他老人家要是回來發(fā)現(xiàn)他最喜歡的弟子又不在了,還不知道怎么傷心呢。”
趙高陽眉梢一揚,“你已經(jīng)是我趙高陽的奴才,主人到哪里,奴才便到哪里,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
一提此事,言又生只覺胸中怒氣滾滾,“趙高陽!!你先是逼著我追顧華杉,我連個包袱都沒來得及帶便跟著你走了。你可倒好,這一路上我吃個餅都要找你借錢,你竟然還好意思跟我打欠條?!”
趙高陽掏了掏耳朵,面色訕訕,“餅也吃了,客棧也住了,欠條也打了,你一時半會也還不起,讓你當兩天我的奴才你還委屈了?”
“你這分明是趁火打劫?!”
“什么趁火打劫,說得那么難聽。江湖第一課,誰都不值得相信,您沒學過?”見言又生當真要發(fā)飆了,趙高陽連忙摸了摸腦袋,獻媚似的將那些菜都推到了言又生面前來,“來來來,言先生,您多吃點,降點火。我還指望和您一起救出綠瑤姑娘呢。”
言又生面色稍霽,只是冷冷道“華杉姑娘的事情,哪里用得著你我?guī)兔Γ磕悴恢浪臼麓蟮煤埽瑢Ω兑粋€白蓮教綽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