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離一行走出官道,進入山脈,隨著地勢往上,漸漸地,林木也更加茂密雜亂。
王若離四下里看了一圈,眉頭微蹙,悄悄靠近寇信道:“寇信,可曾感覺一直有人跟在我們身后?”
寇信聞言有些慌亂,眼睛習慣性地往左右快速地掃了一下,道:“少爺,屬下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啊!”
王若離聞言,心里更緊,思慮計定:“你我分成兩撥,注意察看前后?!闭f著,駕馬先行而出。
寇信聞言,頓時領(lǐng)悟少爺?shù)囊馑?,當下帶著護衛(wèi)隔著一里地,不快不慢地跟著。
雖然名叫紅楓山脈,但山上卻并非只有楓樹,比如前方便是一片筆直卓立的樺木林。
只是遠遠地,從樺木林中,傳來刀劍相交以及呼喝喊話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打斗。
山上草深,馬速悠緩,王若離提了提韁繩,稍稍繞著從旁邊經(jīng)過,側(cè)面望去,但見有幾個人正被一群人包圍著,而這群人似乎神情囂張,正自得意地嘲弄被圍攻的數(shù)人。
這群人中,為首的是個五旬左右的中年人,傲然昂首跨立著,態(tài)度猖狂地揚聲道:“沈進功,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正在打斗中的沈進功似乎身受內(nèi)傷,精神虛脫,臉色有些發(fā)白,恨恨地咬牙:“卑鄙小人,就只會暗中偷襲!”說著強自提氣,使開劍招。
與之拼斗的,是個四十來歲的濃須漢子,看其運使的氣力,應該是初入筑基期的程度,此時正一臉感奮地對沈進功窮追猛打。
“哈哈!冥頑不靈!”中年人更加得意,“幫主早就料到你們會到這紅楓山脈歷練,讓我等在此設(shè)伏,哈哈,今日你們插翅難飛!”
“無恥小人,老夫就是死,也要拉你們墊背!”沈進功聞言更是氣惱,恐怕身上的內(nèi)傷,就是被這個中年人偷襲所致的。
“只怕你已經(jīng)沒有這個能耐了?!敝心耆诵覟臉返湹仃幮Φ?。
另一邊,與冷淡女子交手的是一個長身挺拔的青年,生就一雙曼妙靈動的丹鳳眼,只是落在他那張厚質(zhì)黝黑的臉上,總讓人覺得有些別扭。
“冷霜華,你還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丹鳳眼青年一臉淫邪,眼睛一直盯著冷淡女子身上的妙處,“你放心,我會請求師傅饒你性命,把你賞賜給我做侍妾,我會每天都……好……好地疼你!”
“混賬!”冷霜華臉面寒氣更重,“鐘定,你休想!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如愿!”
“別啊,身為流沙幫少幫主的我,一直以愛花惜花為己任,又怎么舍得讓你死呢!”鐘定更是淫笑道,手上劍招不停,心中不由歡暢,以自己養(yǎng)氣期的修為,欺負你冷霜華凝氣期高層次,那還不是像喝水那么簡單!眼見自己垂涎已久的天鵝肉即將到手,心里不禁一片火熱。
同時還有八個凝氣期練氣期的流沙幫弟子,正在圍攻其他三個綿江劍派的弟子。
國字臉青年和木訥青年緊緊地護住身后的活潑女生,只是兩人身上已經(jīng)多處劍傷,情勢岌岌可危。
被護在身后的活潑女生,眼見兩位師兄接連受創(chuàng),心內(nèi)又急又躁,正巧這時,一個眼尖,剛好看到了一旁路過的王若離,正是昨日茶棚遇到的那個小哥哥,情急之下就像遇到了救命稻草,大聲喊道:“小哥哥,快來救命??!”
王若離聞聲,定睛一瞧,總算認出了被圍之人,原來是昨日在茶棚遇到的那五名綿江劍派的修者。
那邊正在壓制冷霜華的鐘定聞言,以為對方來了強援,急忙往王若離這邊看來,見到來人只有一個,而且還是個十歲的小青年,這才放下心來,吩咐道:“楊普、佟禹,你倆過去,把那小子宰了?!?
“是!”兩個正在圍攻的流沙幫弟子聽令,撇下綿江劍派弟子,往王若離這邊圍來。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