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看了悄悄的卷紙,也倍感吃驚,她不但字跡雋秀,題目也回答得十分正確,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有一個不為外人所知的身份,她到底是誰?
崇奚墨覺得悄悄進入皇宮不簡單,假如她是為了尋仇,報復,或者有什么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必然會采取行動,可她畢竟還小,經驗不足,還不明白皇宮是個什么地方,一旦她輕舉妄動,行跡暴露,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幫不了她了。
悄悄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解釋好了,是啊,她為什么來了這里?說是對東閣好奇,這不是讓崇奚墨懷疑她進入太醫院的目的嗎?
“我,我想回到住處,卻分不清方向了。”
似乎這是一個不錯的理由,她初來太醫院,是很有可能找不到自己新的住處的。
“又是迷路的借口。”
崇奚墨不相信這個理由,抓住悄悄的手指加大了力度,雖然他有病在身,可力氣一點都沒減少,手腕上傳來了一陣陣痛楚,讓她痛得幾乎流出淚來。
“真的迷路了,不然大人送我回去吧。”悄悄堅持著這個理由。
“你……”
崇奚墨舉起了拳頭,真想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個女人,她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處于什么尷尬的境地嗎?一紙答題已經讓人開始懷疑她了。
就在崇奚墨瞪大眼睛,異常憤怒的時候,突然不遠處傳來了說話的聲音,好像有人走近了,他一把將悄悄提了起來,雙腳用力一點地面,直接飛躍到了東閣的屋頂之上,然后將她壓在了臂彎之下。
悄悄的臉幾乎貼在了瓦片之上,大氣兒都不敢出了,只能任由崇奚墨這么過分將她壓在身下,不敢有半分反抗。
來的人竟然是崇文和冷大人,他們的手里拿著悄悄的那張卷紙。
“你懷疑這個李春香和云重錦有什么關系?”冷大人低聲問著崇文。
崇文沒有說話,而是命人將東閣的門打開了,很快他和姓冷的一前一后走了進去。
這樣的一句話,讓悄悄差點窒息過去,冷大人在說什么,懷疑她和云重錦的關系,無疑卷紙上的一些藥材處方,是和舅父云重錦開的一模一樣,她剛才只顧著寫出答案,忘記了變通這個事實。
崇奚墨微微地喘息著,熱氣撲在了她的脖子上,她費力地回頭看時,發現他的鼻子一點點地流著血。
“你出血了……”悄悄低低地喊了出來,崇奚墨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悄悄不再說話了,但她的目光沒有從崇奚墨的鼻子上移開,他這血病復發得很重,昨夜的休息沒能改善他的狀況。
崇奚墨用手擦拭了一下鼻子,血又流了出來,他暗暗地咒罵了一聲,這該死的病,本以為千辛萬苦去民間尋找藥方,已經好了,卻不想這藥治標不治本,只好了一小段時間,現在反而更重了。
又擦了一下鼻子,崇奚墨看向了悄悄,發現她正直勾勾地看著他,眼里都是擔憂,鼻子不覺哼了一聲,難道這個女人也知道關心他嗎?他還以為她除了要達成某種目的,心里沒有別的了。
悄悄見崇奚墨看她,立刻低垂了眼眸,雙手按著瓦片,靜靜地等待著。
時間過去了許久,東閣的門又開了,崇尚醫監和冷大人走了出來,門又鎖上了。
“雖然十分相似,還是有一點差別,我們一定是多心了。”冷大人說。
“你還是派人去查查這個李春香,看看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不相信,一個人天生就會醫術?其中一點有什么玄機。”
崇文冷聲地交代著冷大人。
“我今日就派人出宮去查,大人放心,一定會將這個李春香調查清楚。”冷大人說。
悄悄趴在房頂上,聽得清清楚楚,冷汗瞬間冒了出來,她知道這次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