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夫人這時卻開口道“安二小姐,你知道這繡品叫何名?”
安錦繡回身一笑,這繡品沒有繡樣,是她心中做畫一針一線繡出來的,名字也只能是她自己取的,“這繡品叫月下荷香?!?
安錦曲這時道“你也有這個繡樣?”
“錦曲!”秦氏險些被這個蠢女兒氣死,“錦繡你快些退下!”
安錦繡往園外走,背對著秦氏和何氏,她沖安錦曲冷冷一笑。
安錦曲最受不了安錦繡的冷笑,庶出的下種還看不起她嗎?就在這時,紫鴛跟著安錦繡,從安錦曲的身邊走過,跟安錦曲靠得近了些。“大膽的丫頭!”安錦曲不等紫鴛反應,一記耳光就打在了紫鴛的臉上。
安錦繡再會算計人心,也不會想到安錦曲敢在這時動手打人,慌忙回身護紫鴛,說“三小姐,你要做什么?”
安錦曲只打了紫鴛一下哪里能解氣?抬手又是一巴掌打下來,正好安錦繡把紫鴛護在了自己的身后,這記耳光結結實實地打在了安錦繡的臉上。
安錦繡往后倒退了數步,安錦曲身量不大,可是力道不小,安錦繡這一巴掌挨下來,半邊臉火辣辣的疼。
“小姐!”紫鴛驚叫起來,聲音如同安錦曲殺人了一樣。
14香園初見君
“姐!”安元志在小花廳里,左思右想之下,還是不放心安錦繡,硬是從花廳的窗戶翻出來,被看守他的家仆追著,一路跑到了后花園,好容易抓到一個路過的婆子打聽到秦氏在香園。安元志再也沒有想到,自己沖進園來,就看見安錦曲狠狠給了安錦繡一記耳光。
“元志?”安錦繡回頭看到因為憤怒而扭曲了面孔的安元志,也是一呆。
安元志幾乎氣炸了肺,他在府中最多被人無視,吃穿用度上差一些,可也沒挨過什么人的耳光,安錦曲竟然敢打他姐姐?
看著安元志怒氣沖沖向自己走過來,安錦曲還是梗著脖子不退一步,氣勢絲毫不弱地問安元志“你想干什么?替你這個姐姐報仇?”
安錦繡沖到了安元志的身前死命攔住了暴怒中的安元志,“元志,你聽我的話,元志,”安錦繡一邊哄著安元志,一邊把安元志往后面推,“這里沒你的事,三小姐那不是有意的,不小心碰上的?!?
“姐,你當我是瞎子?!”安元志跟安錦繡吼,安錦繡這里沒覺著委屈,安元志已經恨不得這就帶著繡姨娘和安錦繡走了,他們三人到哪里不是活,何必要待在這府里讓人作踐?“安錦曲,你憑什么動手?!”吼完了安錦繡,安元志又跟安錦曲吼。
安錦曲這時已經想不起來在場的還有什么人了,在府中驕縱慣了的小姐,這時候就想著自己了。聽安元志沖著自己吼,安錦曲冷笑一聲,竟然走到紫鴛面前,抬手又給了紫鴛一耳光,“什么人帶什么樣的丫頭,走路都不長眼的下人!府里養這種人做什么?!”
看紫鴛又挨了打,安錦繡卻只能死死的抓著安元志,怕自己的這個弟弟沖上去揍安錦曲。
“你們姐弟倆倒是親熱,”安錦曲打完了紫鴛,對安錦繡說“奴才秧子的種就是上不得臺面,男女七歲不同席,你們倆個是要抱給我們看嗎?”
“安錦曲!”秦氏夫人再深的道行,這個時候也撐不下去了,她知道完了,自己為這個丫頭謀得這樁親事算是完了。
安錦繡卟通一聲朝著秦氏跪了下來,哭道“母親,繡姨娘病了,我讓紫鴛去找大管家請大夫,等了足足一個時辰,大夫都沒有來。繡姨娘從昨天后半夜就發了熱,眼看著她的病越發的重了,元志沒辦法,才自己跑出府去找了個大夫。母親,我和元志不管如何,都是繡姨娘所生,您要我們怎么看著她生生受苦?元志違了府中的規矩,私請大夫,您也罰了他,只求母親念在他也是一片孝心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