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了他私出花廳之罪。”
“姐!”安元志急得伸手就拉安錦繡起來,“你何必求她?不就是跪嗎?我不怕跪!”
安錦繡哪里肯起來,在地上給秦氏磕起頭來,“母親,元志的膝頭已經跪出血了,您要還是生氣,那錦繡去跪,求母親開恩吧!”
秦氏氣得說不出話來,安錦繡話中有話,當著相國夫人的面,把她的面子里子都扯了開來,當她不知道這個庶出賤種的心思?
安錦曲卻渾然不覺安錦繡是在算計,在一旁說道“安錦繡,你裝什么可憐?奴才秧子。”
“安錦曲!”香園的后門那里,傳來了安太師的怒喝聲。
園中眾人一起尋聲望去,就見小后門那里,站著安太師還有不少位陌生男子。
何氏夫人忙就帶著相府中人回避了,反正今天安府的這出戲她也看夠了,都說太師夫人寬容大度,治家有方,現在看來是鬼話。
安太師大步走到了安錦曲的面前,鐵青著臉,不由分說,狠狠就踹了安錦曲一腳,把安錦曲踹倒在地。
安元志看見父親這一行人,愣怔片刻后,看向了安錦繡,他的姐姐難不成是看到這些人,才演了這一出戲?
安錦繡仍是跪在地上,抬頭望著太師一行人,一臉的驚愕。
不可能,安元志看安錦繡這樣又對自己說,他的姐姐平日里是驕了些,有些清高,但絕沒有這樣的心機。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安太師惱羞成怒的聲音,響徹了整座香園。
“老爺,”秦氏饒是再老成持重,此時也是手足無措了。
安錦繡被安太師這一吼,更是受了驚嚇一樣,慌忙用手中的錦帕半掩了面。
“爹爹你打我?!”安錦曲倒在地上,一臉的不敢置信。
“你平日就是這么教她的?”安太師也不理安錦曲,直接斥問秦氏道。
“老爺,妾身,”秦氏語結,不知道此刻應該說什么了。
安太師手指著秦氏,怒目而視。
安錦繡對這夫婦二人的對話一點也不感興趣,她將手中的錦帕舉得再高一些,掩在錦帕后面的目光,匆匆掃過了還站在小后門那里的人們。為首的那個男子,安錦繡認得,深紫的錦袍,人在中年,面容英俊卻也冷漠,竟是祈順的當今萬歲,世宗白旭堯。
前世里,安錦曲的婚事由世宗皇帝親自下旨賜婚,原來是這一天里,不但相國夫人到了安府,世宗皇帝也微服到了安府。沒有她安錦繡鬧這一場,前世里這座香園此日應該是,君臣同樂,安家三小姐獲贊無數,當場由世宗皇帝親賜,定下了富貴的姻緣。
世宗白旭堯沒有進園,給自己的太師留了些臉面,不過他的目光落在安錦繡的身上許久沒有離開。安錦繡貌美之名,就是世宗皇帝也有所耳聞,今日一見,花季的少女淡妝素裙,這容貌堪稱絕色,勝過了眾多后宮佳麗,又兼纖弱無依,孤苦無助之下,還一力護著同胞的幼弟,縱是世宗為鐵血皇帝,也心生了憐惜。
“都是你!”安錦曲此時已經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手指著安錦繡,一定是這個奴才秧子故意害她出丑,她說這個奴才秧子今天怎么這么作小服低呢!
“太師!”一直站在一行人最后的上官勇此時再也忍不住,出聲之后,就要沖進園去。
“衛朝,”世宗叫住了上官勇,“你要做何事?”
上官勇氣得臉色也是發青,“圣上,他們……”
“住嘴!”世宗小聲道“你這樣沖進去,是要去唐突佳人嗎?”
“臣……”
“朕知道你與安家二小姐下月即將完婚,”世宗道“你此時如何進去與她見面?”
定親未婚的男女,成親之前不可見面,這是自古傳下來的規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