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勇被世宗這一說,想起來了這個規(guī)矩,僵在了原處,手握成了拳頭,卻是一步也不能往前去了。
上官勇原只道安氏大族,滿門的福貴,安錦繡也應(yīng)該是從小錦衣玉食,在花團(tuán)錦簇中長大,上官勇是再也沒想到他未來的妻子,在安府竟是被罵做奴才秧子,嫡出的小姐抬手就能打的地位。“混蛋!”上官勇強(qiáng)自忍耐之下,低低罵了一句。
世宗聽到了上官勇的這聲罵,嘆了一口氣,道“你是他未來的夫君,日后待她好一點(diǎn)吧?!?
“臣遵旨,”上官勇悶聲應(yīng)道。
世宗搖著頭,園中那個抹去眼淚,依舊讓人感覺梨花帶雨,孤苦無依的女孩兒配上官勇可惜了?!白甙?,”世宗對左右道“這場戲看夠了。”
園中氣得半死,臉面丟盡的安太師看世宗轉(zhuǎn)身要走,忙趕了過來,沖世宗深深一揖,低聲喊了一聲“圣上?!?
世宗冷道“你今天敗壞了朕的心情?!?
安太師腰彎得更深了。今天世宗來他的府上,本是安氏莫大的榮耀,他甚至叫上了準(zhǔn)女婿上官勇,想給這個準(zhǔn)女婿一個接近天顏的機(jī)會,誰能想到,今天他的內(nèi)院能鬧出這等事來,讓當(dāng)今圣上親眼見到他的內(nèi)宅不寧,讓準(zhǔn)女婿看著未過門的妻子受辱,這事要怎么收場?
“嫡庶有別,”世宗又道“但小女無辜,何苦如此相逼呢?”
“臣知罪,”安太師忙認(rèn)錯。
世宗再看一眼園中的安錦繡,錦繡佳人,這個安二小姐的確配得上這個閨名。
安太師偷看世宗的目光,也回頭看了看世宗目光所落之處,心中就是一動。世宗是馬上的皇帝,未成皇時長駐邊關(guān),生性冷酷,但也喜好美色。安錦繡這樣的嬌容,安太師把頭低得更低了,錦繡已定了親事,如今再說什么都晚了,世宗再好美色,也不能做出奪臣妻這樣的事來。
“那幅月下荷香,朕很喜歡,吉利,賞,”世宗收回望著安錦繡的目光后,看似隨意地說了一句。
隨侍世宗的大太監(jiān)吉利忙就應(yīng)了聲“奴才遵旨?!?
世宗轉(zhuǎn)了身,看到了站立一旁,面色鐵青的上官勇,搖了一下頭,邁步走了。
“姐,他們走了,”園中的安元志看小后門的這行人要走了,忙小聲對安錦繡說道。
安錦繡這才抬頭,她不是沒聽到上官勇的聲音,那一刻明明已是再世為人的人,也還是如這世上所有懷春的少女一般,臉紅心跳,若不是還顧著世俗之禮,她恨不得立刻把這個自己一直放在心里的人好好看一看。本以為還能看上官勇一眼,沒想到抬起頭后,安錦繡就對上了一道視線,然后安錦繡就僵住,邊呼吸都覺艱難了。
五皇子白承澤的眉頭同樣是皺著的,他與安錦繡在太子?xùn)|宮見過一面,也曾與安錦繡通過幾封未涉及情愛的書信,暗自還著人調(diào)查過,安錦繡不應(yīng)該是個在安府忍氣吞聲過活的人,是自己的手下調(diào)查有錯?看安錦繡今日的樣子,白承澤有些心疼,在與安錦繡的視線對上后,白承澤還在心中算計(jì)著,要用怎么樣一副神情讓安錦繡覺得安慰,沒想到安錦繡已經(jīng)頭一低,飛快地轉(zhuǎn)過了身去。
“承澤,你還不走?”世宗停下腳步,問原本應(yīng)該緊跟在自己身后五子。
白承澤連忙轉(zhuǎn)身,心卻因安錦繡那逃一般的舉動,沒由來的一空。
世宗已經(jīng)聽過白承澤的母妃沈妃吹過的枕頭風(fēng),他的這個五子與安錦繡在太子的東宮里偶遇過,對這個女孩兒有些心動。世宗沒有與白承澤多說些什么,安錦繡已經(jīng)定親,如今多說無異,況且世宗也不覺得讓白承澤也與安氏扯上關(guān)系是件好事。“回宮,”世宗說了一句。
五皇子與安錦繡在東宮偶遇之事,在祈順朝不是什么秘密,皇家所謂的秘聞,指望那一道宮墻就攔住,根本就不可能。在場的文武對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