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皮一跳,說“上官衛朝還會惹下情債?”
韋希圣忙道“臣認為仇殺的可能性最大。”
“去查,”世宗道“去通知戶部,住在城南舊巷的人要安置好,朕不希望看到一個住在城南舊巷的人流落在外。”
“臣遵旨,”韋希圣和江瀟庭忙領旨道。
一文一武兩位大臣退出去后,世宗又扭頭看向了吉利。
吉利撲通一聲跪在了世宗的面前,跟世宗道“圣上,奴才想不明白這事。”
“你想不明白,”世宗道“你當朕是傻子嗎?太子給了你多少好處?”
吉利額頭上磕出的傷口還沒處理,這會兒又是拼命地跟世宗磕頭,不一會兒一張臉就被血糊住了。“圣上明鑒啊,圣上,奴才就知道那會兒圣上難受的厲害,奴才就想著圣上對那安氏女一直掛心,所以奴才就把圣上扶了過去,除此之外,奴才什么事也沒做過,圣上明鑒。”
“朕怎么會難受的?”世宗問道,這會兒沒有安錦繡在身邊哭了,世宗有工夫把事情前因后果地想一遍了,憑著世宗的精明,很快就想明白了,自己與安錦繡都是被人設計了,而設計他的人,還是自己欽定的繼承人!
吉利邊磕頭邊說“是,是那碗鹿,鹿血?”
“朕頭一回喝鹿血?”
“圣上,奴才真的不知道啊,圣上就是殺了奴才,奴才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吉利跪爬著到了世宗的腳下,“奴才也是奇怪,太子殿下跟圣上一樣用了鹿血,可太子殿下就是一點事兒也沒有。圣上,”吉利自打了一記耳光,“太子殿下的事奴才不敢猜。”
世宗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椅把,半天沒有說話。
吉利只得不停地磕頭求饒,這個時候他必須把自己從這事里摘出去,否則他的這條小命就一定沒了。“奴才就是圣上養著的狗,除了圣上外,奴才從不跟旁人多說一句話的,奴才請圣上明鑒。”
知道自己對安錦繡的心思的人,不止吉利一個,這一點世宗很清楚,可是這個奴才,世宗望著地上沖著自己磕頭出血的吉利,這個奴才會不會也跟朝中的那些大臣們一樣,看著皇子們都大了,所以也開始為自己找后路了?
世宗遲遲不語,讓吉利更加的心慌了,他能在世宗身邊呆這么久,就因為他的忠心,如果世宗懷疑上他的忠心,那他馬上就能失去如今的一切。“圣上,奴才真的沒有跟太子殿下私下接觸過啊。”
“朕憑什么相信你?”世宗問吉利道。
吉利不敢再說話了,頭磕得太狠,這會兒他的頭已經眩暈,世宗再不喊他,他就得活生生磕死在這里。
“你帶兩個人去安府,”世宗一腳把吉利踢遠,說道“跟安書界說,安錦繡之死讓他不要傷心。”
吉利忙道“奴才明白,奴才遵旨,奴才這就去安府。”
世宗在吉利走后,看看了自己身在的這個靜室,下午時他就是坐在這間靜室里。靜室的墻上掛著佛像圖,家具都是紅木的質地,靜室里還擺著幾盆盆景,有假山有花草,不過這些世宗都不感興趣,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青銅鏤花的香爐上。
世宗走到了這只香爐的跟前,在他飲過鹿血后,是誰在這香爐里換過香?世宗回想著下午時這間靜室里發生的事,最后世宗確定在香爐里換香的人就是太子。世宗推開了香爐的蓋子,看看里面的香灰,沖靜室外道“來人。”
一個小太監小跑著走了進來。
“將這香灰都裝起來帶走,”世宗道“只你一個人知道就行。”
“奴才遵旨,”這小太監忙道。
世宗走出了靜室,靜室外守著的侍衛們看到世宗出來,忙都跪地行禮。世宗從這些侍衛的面前走過,將這些侍衛的臉一一看過,這些都是他帶在身邊用的侍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