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怎么這么靜,一個人都沒有。”
這時,一位店伴奔過來道“這位爺臺來了,快往你請。樓上那位姑娘等公子爺好久啦!”
“姑娘?”孫不言奇道“你是說有位姑娘等我?”那小二道“嗯哪,那位姑娘包下小店,就是為了等公子爺。”孫不言更加猜測不透,心想“自己在江湖上并沒什么熟人朋友啊,姑娘那就更沒有認識的了,到底是誰呢?”于是道“小二哥,麻煩你領路。”
店小二答應一聲,上得樓來,只見一女子臨窗而坐,卻是以前與余眉坐的那張桌子。
孫不言打量那女子,只見那女子方當韶齡,不過十歲年紀,身穿藕色紗衫,長發披向背心,用一根銀色絲帶輕輕挽住。肌膚勝雪,嬌美無比,容色絕麗,不可逼視。
只見她柳黛微篤,似有什么心事,一雙美目望著窗外,白玉般的手端著一只雕刻精細的茶杯。孫不言一愣,覺得這位小姐好生面熟,似在哪里見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那女郎聽樓梯口聲響,轉過頭來,見是孫不言,不由喜道“樓兄來了!”說完,站起來請孫不言入座。
孫不言硬著頭皮在那女郎對面坐下,雙眼不敢看那女郎。要知道孫不言自小便和金林神尊一起獨居山中學藝,很少和人接觸,更別說是一位仙女般的姑娘。幼時雖和藍小花一起玩耍,但那時年紀幼小;如今和一位貌似天仙的姑娘一起,心里咚咚直跳,神情十分尷尬。
那女郎見他雙眼看著別處,一句話也不說,不由“撲哧”笑道“樓兄怎不說話,難道樓兄不認識我了?”
孫不言吶吶的道“小生見小姐面善得緊,似是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小姐。”
那女郎更加笑得開心,兩靨生春,道“我是你的余兄吶,這么快就忘了。”孫不言一驚道“你……你是余兄?”細細打量那女郎,果然不是余眉還有誰來。于是喃喃的道“你是余兄,你原來是女的。”
余眉狡黠的道“怎么?難道我是女兒家,樓兄就不和我論交了?”孫不言好像身在云霧之中,往日的瀟灑化為現在的窘迫,喃喃的道“是,是,是!”但立刻察覺自己失態,忙道“不是,不是。”
余眉嗔道“到底是還是不是。”孫不言微微一笑道“怎么會不和余兄論交呢!在下倍感榮幸。”余眉很是高興。笑道“你還余兄余兄的叫個不停。”
孫不言尷尬的一笑道“對不住,叫慣了,一時改不過來。”余眉低聲道“索性和你說了罷,我姓西門,你可能已經猜出來了,名淺語。”
孫不言笑道“世間傳聞西門世家的公子如何玉樹臨風,豐神俊朗,武功之高出神入化;這些都當之無愧,卻使他們意想不到的是竟然是位傾國傾城的小姐。”
西門淺語微微一笑,招呼伙計上菜,八個下酒菜分別是花炊鵪子、炒鴨掌、雞舌羹、鹿肚釀江瑤、鴛鴦煎牛筋、菊花兔絲、爆獐腿、姜醋金銀蹄子,是江南地道的名菜。干果四樣是荔枝、桂圓、蒸棗、銀杏。四壺好酒,分別是紹興女兒紅、遼東月菊、梨花酒、三鍋頭的成年汾酒。
好幾個店小二穿梭往來,不大工夫菜也上齊,掌柜的過來向二人先行一禮,才向西門淺語恭敬的道“姑娘還有什么吩咐?”
西門淺語道“沒有了,你們先下去,有事再招呼你們。”說著摸出一錠銀子給掌柜的道“你們辛苦了,賞給伙計們喝酒。”掌柜的謝了領著伙計退下去。
孫不言待眾人退去才道“姑娘如此破費,在下好生過意不去。”西門淺語道“這算什么,請樓兄喝酒……”,笑一笑才接口道“對不住,稱呼你樓兄慣了。請南宮兄喝酒也不能太寒磣了。”
孫不言道“只要是姑娘相請,別說是這么豐盛,就是一杯白開水,在下也受寵若驚。”西門淺語“咭”的一聲笑道“那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