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離開以后,程飛看著忽明忽暗的燈火,幽幽道“紀大夫,此事事關重大,就別怪在下手狠了?!?
呼的一聲以后,燈火熄滅,書房陷入了一片黑暗。
過了幾天,程飛正在處理木楓堡事務時,秦城默默地來到了他的眼前。
“秦大俠啊,有事?”程飛抬頭看是秦城,于是一笑道。
秦城此時面無表情,看向程飛,緩緩說道“紀大夫死了,是你做的?!?
程飛聞言沒有任何驚訝,看了一眼秦城,淡笑道“我如果說不是,秦大俠會相信么?”
秦城淡淡的看著程飛,沒有說話。
程飛嘆了一口氣,道“秦大俠心里也應該清楚,紀大夫雖然收了錢,但難保不會將此事有意無意的傳揚出去,在下只是覺得,我們不該冒這個險,而且,供奉堂背后有朝廷撐腰,我們找過紀大夫的事供奉堂一定清楚,他們也一定會從紀大夫那里搞清楚我們找他的目的,秦大俠認為,紀大夫會向朝廷保守我們的秘密么?”
“所以你就決定殺人滅口?”秦城看著程飛,問道“你覺得你和邪道有什么分別?”
“當然有分別。”程飛面色淡然,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不是像邪道那樣按喜好殺人,而是不得已而為之?!?
“很大義凌然?!鼻爻堑膯柕馈暗阌X得這對紀大夫來說公平么?紀大夫只是一個普通人,他為什么要為我們與供奉堂的戰爭而付出代價?”
“這個在下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如果我不這么做,那么受苦的就是我木楓堡的人。”程飛看著秦城,淡然的說道。
秦城默默地注視程飛良久,隨即轉頭離開。
轉眼間就過去了大半個月的時光,這段日子里,唐凝兒不斷以安神湯為由來勸木為雄喝藥,但是木為雄的病情似乎并沒有得到緩解,反而在秦城看來,還有些加重,再來就是由于沒有限制木為雄做任何事,所以這么多天下來,和木為雄有過接觸的弟子或者長老們都已經察覺到了木為雄的異常,就在程飛以為要瞞不住時,神醫賽扁鵲終于來了。
賽扁鵲的到來自然不可能做到像紀大夫那樣無聲無息,但好在程飛派去的那名弟子比較機靈,在與賽扁鵲歸來的途中就已經提前通知了程飛,讓程飛與秦城提前得到了消息,早在木楓堡外便攔住了賽扁鵲,將一切都告訴了他,并且拜托賽扁鵲在外人面前就說是想念木為雄,便前來拜訪,隱去了真正的緣由,這才蒙混了過去。
木為雄在得知賽扁鵲前來拜訪后十分高興,大設宴席來為賽扁鵲接風,一直到了晚間,秦城與程飛才有機會與賽扁鵲單獨見面。
“賽神醫,請坐。”見面的地點是程飛宅院的書房,程飛自然不敢怠慢。
“嗯。”賽扁鵲點點頭,便不客氣地坐了下來,賽扁鵲同紀大夫一樣都是白發白須,而且身穿一身白衣,舉手投足間從容無比,倒有些仙風道骨一般,讓秦城見了想起那個算命的張九陵,不過和張九陵不同的是,賽扁鵲身上永遠帶著一股淡淡的藥香。
看賽扁鵲落座,程飛又客氣道“賽神醫,原本神醫一路奔波勞累,我等怎么說也要等賽神醫休息一晚再與您詳談的,但是又怕神醫到來的消息傳到外界,那到時候拜訪賽神醫的人就更多了,所以只好在現在將賽神醫請來了?!?
“無妨。”賽扁鵲擺擺手,道“老夫身體還算康健,這點路途不算什么的,而且老夫一聽木堡主有事自然不能不管,就是你們不來找老夫,老夫今晚也要去找你們的,那日在木楓堡外時間太過緊迫,也就沒有細問,現在,你們詳細為老夫說一說吧?!?
“是。”程飛恭敬地回答,隨后便將木為雄的變化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而且也將紀大夫診斷的結果與開的幾張藥方交予賽扁鵲觀看,秦城則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