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承衍帶著白嫣趴在這里的時候,沈地主帶著管家還有沈蘇也正往十里坡這邊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沈地主是被白嫣暴力廢掉的緣故,他聲線的變化比姜有明顯多了,馬車里,他似是極其避諱開口:“容氏換臉是怎么回事兒?怎么會變了模樣?”
沈地主是見過變了臉的容氏的,說實話,直到現在他都對那張臉沒有什么印象,因為那張臉實在是太普通了。
沈蘇仍舊是用手掌支著下巴,她笑了聲:“你難道不知,還有易容這一說嗎?”
“江湖上的易容術多了去了。”沈蘇很不以為意。
管家瞧了瞧沈地主,又瞧了瞧,沈蘇,他其實有些摸不準。剛剛沈蘇這話到底是真的?還是說,她其實在暗中護著姜家。
畢竟,大小姐似乎很喜歡那位姜承衍的小媳婦兒。
只是,不管是易容術還是其他的,今天到了十里坡就都會有答案了。
沈地主也確實沒有再考慮這個問題,因為十里坡馬上就要到了。
…………
十里坡,
宋西風跳下了馬,然后一把伸手將馬車里坐著的女人給拽了出來。
將她給拽出來的時候,因為現在天氣熱,容氏衣服穿得也單薄,被沈地主這樣一拽,她的胳膊直接露了出來,這一牽扯,周圍的幾個人都看清了她手腕上那紅紅的一片。
站在宋西風身邊的二當家眼睛一瞇,看向容氏的目光帶著幾分冷冽:“夫人這是得了花柳病?”
容氏沒有回答,只是將袖子給扯了下來,然后就安靜的直視著前方,并沒有理會身后這群人的竊竊私語。
倒是宋西風,直到容氏下了馬車,他也沒有將自己拽著容氏的手給松開,反而,他帶著繭子的指腹還在容氏的胳膊上擦了擦,低頭,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語氣說道:“你得了花柳病?我怎么記得,先前你胳膊上并沒有這些。”
容氏只是抬頭看了看宋西風,她心里很清楚,宋西風這人看似是個土匪頭子,可他知道的事情很多。
比如,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他卻知道。
所有人都以為她的花柳病還沒有治好,可他就是知道她在作假。
“要見你以前的男人了,是不是很興奮?”宋西風輕嗤了句,瞧著沈地主朝著這邊越走越近,他側著頭,也不在乎容氏有沒有回應自己,語氣很是幸災樂禍的道:“你應該知道了吧,他現在成了一個閹人,娘們兒的很。”
容氏:“……”
“我以前便見過你,沈春生真是個眼瞎的,怕你管了他的賬便用那廉價的愛將你圈禁了起來,結果呢,你還不是一敗涂地?”宋西風現在說的話,處處都在嘲笑著容氏。
而容氏已經無心聽下去了,因為,她已經瞧見沈地主和沈蘇從馬車上下來了。
“果真是你。”一瞧見站在宋西風身邊那個被綁著的女人,沈地主就認了出來。
容氏那雙眼睛,平靜的時候還是很難認的,可她的目光一旦堅定起來,他總能在第一時間就瞧出來。
容氏不能說話,便只靜靜的瞧著沈地主,以及站在他身邊的沈蘇。
我家娘子是個兔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