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靠在枕頭上,臉色有些蒼白,額頭的汗還沒有擦,聽見姜承衍問的這個問題,她小聲的有些有氣無力的回答道:“我覺得我可以忍,要是太脆弱了,不好的。”
人一旦脆弱,便會承受不住磨難,這一點,放在任何時候都有用。
姜承衍想要反駁什么,竟是無從反駁。
因為,她說的這句話并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白嫣沒有再說話,姜承衍也沒有再說話,一時之間,留在兩人身邊的,就只有沉默了。
“我想再睡一會兒,你先出去可不可以?”她很是客氣有禮貌的跟姜承衍詢問道。
姜承衍的心又是一窒,見她眼神清澈的盯著自己,他只得起身朝著外面走了去。
以前,白嫣何曾這樣客氣有禮貌的對他說過話,沒把他給氣個半死就算好的了。
而姜承衍離開以后,白嫣捂住扎針的胳膊,眼眶紅紅的,疼得快要哭出來了。
她不能哭,要忍住。
這世上,能永遠護住自己的,只有她自己。
一直靠別人保護,始終不是根本。
白嫣實在是太痛了,她有些受不住,便想著瞇眼睡過去,不過,她還沒有閉上眼睛,就察覺到了門口又傳來了響聲。
她側身看過去,就看見姜承衍抬腳又走了進來。
“晚飯想吃什么?山珍湯可以嗎?”有她喜歡吃的小蘑菇。
白嫣費力的點了點頭,就在姜承衍的唇微微勾起的時候,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朝著姜承衍說道:“你可不可以去找人看看爹娘,爹今天早晨好像碰見了事情,我怕他們出事兒。”
姜承衍聽見這話,他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就語氣淡淡的回道:“我會讓人去查看。”
聽見他這樣說,白嫣就放心了,她實在是忍不住,只能讓自己盡快入睡來逃避這些痛楚。
…………
姜父今天的確是出事兒了,一大早的,平王府的人就找打了姜父,想要讓姜父幫平王做一個輪椅。
可姜父知道了那日在京郊差點將白嫣射殺的人就是平王,所以他絲毫不為所動,任憑平王府開了多少的銀子他就是不動彈。
如此反抗的結果,自然是被平王府的人給扣了起來。
赤霄帶著人找到趙氏的時候,趙氏正拿著一摞銀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演的生動:“京兆尹大人,您作為京城的父母官,就任由平王這樣私自將我男人給抓起來嗎?我男人雖然說會木工活兒,可真的不會做什么輪椅啊……”
趙氏嗷嗷的哭著,然后就將那一摞銀票給遞到了京兆尹的面前。
“大人,這是我們家所有的家當了,我現在也不求您為我做主了,只要能把我男人還給我就是了,哎,我怎么這么命苦啊。”
趙氏的聲音向來尖利,以至于京兆尹的耳朵都有些受不住了。
赤霄乍然見到這幅場面,也是有些驚呆了,這位夫人的功力,可真是不一般啊。
趙氏今日行事如此高調,可她自己心里一點都不慌。她很清楚,這位京兆尹可是出了名的和平王互相看不順眼,這樣整治平王的機會,他是不會放過的。
我家娘子是個兔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