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城外的一百多里處,一只腦袋是白色,只長了一只眼睛,身后還有條蛇一樣的尾巴的牛站在高高的山頂上,眺望著不遠處黑霧彌漫的佛城,
“蜚將軍!”一個年輕男子走到他身旁“我們就在此停下來,不與鬼修碰面嗎?”
“哼!”蜚冷笑一聲“從鬼修出現(xiàn)至今,這么多年以來,從未聽說過他們中有不殘忍嗜殺的,所到之處,無不是死寂一片,本身就是靠吸取別人的生命活下來的東西,變臉不過是眨眼的事。”
他一甩蛇尾,化為一個身穿鎧甲,相貌威武的中年男子“怎么,你還想上趕著去送命不成?”
“屬下不敢!”年輕男子一低頭“不過這樣一來,將軍的計劃……”
“蠢貨!我忌憚的從來就不是那個妖王。”而是頭頂上的這個天道!蜚不再說話,轉身走下了山。
滄古尊者此時也在同樣眺望著蜚率領妖修而來的那個方向,半晌后才重重嘆了一口氣“莫非我人修命數(shù)已盡,當真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他身后的墨韻哧哧的笑道“當你決定那么對待那個女修時,事情就已經(jīng)不能挽回了。”
滄古轉身,看著因為靈力消耗過度,而無法維持身周黑煙的墨韻
“從那個女修突然消失在審訊臺,這幾年來你一直在重復這些危言聳聽的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修士罷了,即便能引起一些異象,可上界又不是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修士,值得讓你這么耿耿于懷嗎?”
他撫了撫長長的胡須道“況且,當初你不是也沒有阻止嗎?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現(xiàn)在說這些又有什么意義。”
墨韻蒼白如雪的臉上掛著奇怪的笑容“從今天起,我不會再說了。”因為,她已經(jīng)回來了——我們只需乖乖等著就好。
想到這里,墨韻的唇角越咧越大,抑制的笑出了聲。
聽到他笑聲的滄古心情愈發(fā)不悅,可又不想在這種時候跟他計較這些笑聲,一甩袖子正要走,只聽“噗”的一聲,墨韻突然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怎么回事!”滄古一個閃身扶住他的身體“莫不是那冥主暗下陰手?”
墨韻推開滄古,搖搖晃晃的站直了身子,搖頭道“不過是窺探天機的代價罷了,不值一提,不過接下來我可能要休息兩天,無法為抑靈陣法注入靈力了。”
滄古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有心想說些什么,可墨韻這種狀態(tài),也確實沒法強求他繼續(xù)消耗靈力,又想到即便缺了他的靈力,抑靈陣法也還能堅持一陣,便沒有再開口。
“你是說,那鬼修右護法不僅要我們毀掉抑靈陣法,還要我們找機會重傷剩下的尊者?”
郁家臨時建造的供郁風休息的小屋外,自從郁言上次進入之后,結界便悄無聲息的加固了許多,即便同是尊者的修士,也無法輕易聽到屋內(nèi)的動靜。
郁風瞇了瞇眼“胃口還真是不小。”抑靈陣法反正堅持不了多久,他動些手腳讓陣法崩潰的速度加快也不會被人察覺,但若真是動手傷了人,那可就徹底將自己綁上鬼修的船了,說是人修的叛徒也不為過。
想到這里,郁風便難得的有些猶豫。
“叔爺爺,請看這個。”郁風雙手捧起一塊灰色令牌交給郁風。
“這是什么。”郁風將令牌拿在手中,“我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靈力。”
“這便是那右護法答應給我們的保證。”郁言將令牌的能力告訴郁風尊者,接著道“侄孫已經(jīng)去試驗過了,這令牌的威力確實如她所說,十分強大。”
“哦?如此說來,冥主的誠意不小啊。”
郁風將仔細觀察著手里的灰色令牌,有心想要將靈力輸入進去,卻又怕引起其他尊者的注意,最后只能遺憾的將令牌又遞給了郁言。
“這東西便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