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捆綁在床榻之上,連動一下都艱難。
如今被這般折騰,原本就虛弱的他很快便暈了過去。
等云佚收拾了這藤蔓化成的妖獸,見到的就是一個臉色蒼白,看起來就很脆弱的美人倒在地上。
云佚伸手將他扶起,只覺得自己就像拿著一片羽毛,感覺不到半點重量。
瞧他這模樣,云佚也不敢隨意背著或是拎著,只得小心翼翼的抱在懷里,還得收斂著力道,生怕人被自己弄折了。
看樣子就知道是受了不小的罪,云佚搖了搖頭,一步跨出,便消失在了懷圣宗內(nèi)。
等懷圣宗的長老們姍姍來遲,見到的便是,只剩一片廢墟的宗主寢殿。
“完了!”
大長老當(dāng)即便是眼前一黑,弟子們不知道,她能不知道嗎?這寢宮里關(guān)的可是宗主心尖尖上的人,等宗主回來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肯定會遷怒于自己的!
她往身后看去,想找找有沒有可以替他受過之人,卻更絕望的發(fā)現(xiàn),宗里現(xiàn)在就數(shù)自己修為最高,職位最高,這次也是宗主特意留她下來住持懷圣宗大局的。
吾命休矣!自己這次肯定完了,宗主懲罰人從來是殺人不見血,說不定自己要被怎么折磨,越想越害怕的大長老只覺得眼前一黑,一口血吐出,人便暈倒在了地上。
不知她為何暈倒的眾弟子七手八腳的將她抬起,忙著找人去給她醫(yī)治,倒把宗主寢殿被毀一事放在了一邊,畢竟只是毀了間宮殿,哪有大長老暈倒重要。
遠(yuǎn)在佛城的抱香正在房內(nèi)打坐,突然間心口一痛,一口鮮血噴出,將胸前的衣襟染紅了一片。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顫抖的手掌“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逃不了了,他怎么能逃走呢!”
她猛地站起身來“來人,我要回宗!”
抱香要走,那幾個不曾受傷的尊者沒一個能攔住她的,唯一一個能攔住她的禪宗尊者也只是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并沒有出手。
“這都到什么時候了,抱香這女人還有心思想她那美人。”一位尊者對她的行為十分不滿,“人修生死存亡之際,還有空想那些情情愛愛,當(dāng)真是可笑。”
“噤聲!”另一位尊者道“情愛一事,往往都是如此,若真能那么理智,也就算不上深愛了。”
這位尊者道“她這一走,說不得,就不會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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