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師兄果然厲害,我就說,那小子逃不過方師兄的手掌心。”
“師兄,那小子的尸體何在?我要拖來大卸八塊。”
方溫玉沒有回答,目光落在鐘芷溪的身上,眸中透著一分寒意。
“鐘師妹,你似乎很傷心啊?”
鐘芷溪抬首看了一眼方溫玉,方才察覺,自己可能落入了方溫玉的圈套。
如果方溫玉真的斬殺了陳子陵,不該是這種態(tài)度。
鐘芷溪苦澀一笑,道“被一個(gè)修為低微的小輩偷襲,受了重傷,難道師兄覺得我應(yīng)該高興?”
“這就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方溫玉支著地面,緩緩坐下,瞥了一眼鐘芷溪,面容淡漠。
“師兄何意?”
“師妹身為玄門核心弟子,嶝靈府主的女兒。七重武境巔峰,實(shí)力,連師兄都自愧不如,居然被這么一個(gè)人所傷,而且還是在他的經(jīng)脈,被我封禁的情況下。這難道不奇怪么?”
“師兄是懷疑,我故意放跑了他?”鐘芷溪道。
“不是說故意。師妹,你是否受了那小子的蠱惑,邪道可是最善此術(shù)。”方溫玉開口道。
他心中篤定,人就是被鐘芷溪給放跑的。
自這個(gè)小子被抓了以后,鐘芷溪就有些反常,還親自出手拷問,實(shí)在是令人心生疑竇。
“我身上佩戴著清心寶玉,根本沒可能被蠱惑。我知道,丟了邪道的人,師兄本到手的功勞就沒了。師兄心中惱火,也是應(yīng)該的。師妹以后一定會補(bǔ)償。”鐘芷溪道
她基本能夠確定,陳子陵已經(jīng)逃走了。
否則,方溫玉也不會跑來,探她的口風(fēng)。
鐘芷溪這么一說,大家都以為,是因?yàn)殓娷葡Φ梅綔赜駚G掉了一件功勞,方溫玉才這般惱火,故而前來興師問罪。
畢竟,方溫玉想證明自己的能力,這在武原閣之中,是很多人都知道的秘密。
“師兄,反正那個(gè)邪人,都被您給斬殺了,何必多問呢。”
“對啊,只是一個(gè)普通的邪人而已,都已經(jīng)死了。何必為他,破壞師兄妹間的情誼?”
“剛才鐘師姐的骨鞭,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落在了那個(gè)小子的身上,那聲音,眾師兄弟都聽得清楚,鐘師姐如果想救他,何必將他打得半死?”
這一次,在場的玄門弟子,都站到了鐘芷溪這一邊。
鐘芷溪受傷的情況下,方溫玉出言如此咄咄逼人,還懷疑是鐘芷溪,放跑了邪道惡人,許多人都覺得,方溫玉的做法有些過分。
這些玄門弟子,畢竟都是良善之輩。
雖有幾個(gè)阿諛奉承之人,卻都算是秉承正道。
方溫玉面色愈加難看,冰冷的扔出一句。
“剛才我是亂講的,那邪人已經(jīng)跑了,我沒追上他。”
陳子陵非常熟悉屋棲山的地形,乘著夜幕,早已經(jīng)溜得沒影了,方溫玉哪里能追上。
逃跑的功夫,陳子陵也算一絕。
幾位玄門弟子愕然,怎么風(fēng)向又變了,不是說已經(jīng)殺了么。
鐘芷溪黛眉冷皺,面容之上浮出一抹溫怒,道“這邪人居然沒死?可惡,他奪走了外祖父送我的短劍,就這么跑了,如果讓我碰到,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他,咳……咳……”
一滴滴鮮血,落在殷紅的朱雀長袍之上,讓人看著心疼。
她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師姐您不要?jiǎng)优判模乙欢〞窔⑺瑢⑺麣⒘耍瑤Щ啬亩虅Α!币晃坏茏有攀牡┑┑拈_口。
“是啊,師姐,師兄弟們都會替你報(bào)仇的。”
方溫玉冷視了一眼鐘芷溪,認(rèn)定了她是在作戲。
“屋棲山目前,完全在我們玄門的控制之下,他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卻逃不過玄門的追捕,逃不過正義的制裁。”方溫玉大義凌然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