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也只會這一首。辛語瀾除了基礎(chǔ)的音律,一直在蔣夫人的授意下,盯著蔣悅悅把這首曲子練熟。搞得蔣悅悅現(xiàn)在一見這琴譜就想吐。
且先讓她得意吧。寧香壞心眼兒的想著,反正暴露了實(shí)情,也牽連不到她這個小丫頭身上。
蕭乾本是來做客,并不知道今日府上有雅集,不請自來,也知道自己失禮,便在門外站著沒進(jìn)去。
蔣悅悅的琴音聲聲入耳,他頓時愣在了原地。
這真是他從前在涿州見到的那個小女娃嗎?這琴音也真的出于她手嗎?
隱隱的,蕭乾心中有些松動。這樣的琴音,不是心懷家國,才情斐然的女子,是斷然奏不出的吧?
他知道今日過后,蔣悅悅一定會在京城聲名鵲起,若得這樣的女子作正妻,他是愿意的。
看來回去要同父親好好商議提前定親的事情了。
蕭乾想的很周到,他懂得自己的野心,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直到雅集散了場,慶陽伯將外孫女叫到跟前來,蔣悅悅才知道今日下座的都是京城中的達(dá)官顯貴。愛好琴音的有朝中的大人,各家受寵的夫人。
今日的黃先生是京城大名鼎鼎的儒生,若是得他青眼,能為蔣硯創(chuàng)造條件,拜他為師,日后定然飛黃騰達(dá)。還有那位極重規(guī)矩的女子,是宮里崔皇后的妹妹,西營鏢騎大將軍的夫人崔英蘿。
慶陽伯怕蔣悅悅怯場,因此演奏前不曾言明各家身份,蔣悅悅雖有猜測,卻沒想到來這的都是京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
為了給蔣悅悅鋪路,慶陽伯可謂費(fèi)盡心機(jī)。寧香隱隱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卻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也是蔣悅悅表現(xiàn)得過于優(yōu)秀了,慶陽伯決定將這個外孫女留在府中教導(dǎo),年后竟然就要留在慶陽伯府上了。
寧香對自己的重生產(chǎn)生了深切的懷疑,她真的是來改變命運(yùn)的嗎?怎么感覺這個勢頭離自己可控制的越來越遠(yuǎn)了呢?
不得已,剛剛吃飽喝足飛回來的小蜂鳥,就又帶著寧香的“家書”飛回了府醫(yī)手中。
老頭子差點(diǎn)氣得倒栽蔥。一個兩個的都去京城,就留他一個人呆在知州府。于是趁著蔣知州還沒回來,春英管家下人松散,老爺子一劑假死藥,說跑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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