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部武雄和嘉良信平分別是火之國左右相,分別還兼任大司寇和大司空,刑獄和錢糧大權在他們手上。
不過大權在握,卻不見得安心。
因為他們也都是當時的托孤重臣。
他們并不知道日斬和瓜平幾個這段時間已經搞出來了那么大陣仗,畢竟明面上只能看得到木葉軍費被扣,木葉不被新君所喜,木葉在新成立的守護忍組織中毫無優勢
兩個文官,也不懂戰斗,只覺得木葉好慘,被打壓成這樣。
那么木葉為什么會被打壓?兩人私下里時常閑聊,最后得出一致結論木葉權力太大,為新君所忌憚。
這么一想,軍權上木葉最大,那政權上最大的就是他們兩個啊,實職是左右相,虛職一個太傅一個太師,還都是托孤重臣,保不定當今這位搞完了木葉就要搞他們啊!
一時間,都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現在橘京以天冷為由都不常朝了,最多偶爾叫幾個中層官吏私下進宮去見他,而兩位相爺也因此一個多月沒見著橘京。算是開始被冷遇了吧。
“哎,信平老弟啊,我輩文人,君要臣死,不得不死,但是,木葉被打壓,我們斷不能落井下石的。
要過年了,恍惚間便想到十幾年前那個新年,我還是個員外郎的時候,被先陛下派到木葉去提親,哎,一晃這許多年。過年之前我們給那位龍馬小友送點禮物吧,他小小年紀,一個人在外不容易啊。”
嘉良信平點點頭,他曉得守部武雄的意思。
大名打壓木葉打壓得太沒水平了,也太心急了,白活了六七十歲,撈錢一把好手,為政太過幼稚。
人被逼急了會反抗的,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他們這些文官沒那力量罷了,不代表木葉不會啊。
而油女龍馬便是木葉在王都的代言人,先交好他,時候總歸能保住身家性命。
不過守部武雄到底是文臣,有些話不好說的太露骨,要含蓄些,于是拐彎抹角拿自己二人的處境作為切入點罷了。
但嘉良信平也有他的打算。
你說年前送年禮我就要拖到年前那么晚?
當夜,嘉良信平就親自帶著兩個心腹常隨跑到城東郊御馬監去拜訪油女龍馬。
王城為了風俗業服務,是沒有宵禁的,不過有門禁,戌時關城門。
但當朝相爺要出城,哪個門衛敢攔著?
龍馬此時還在苦哈哈地給馬兒們刷著毛。
偌大一個御馬監,連幾個仆人都沒有,之前養馬的那些士兵已經被編入禁衛歸那六個“散騎常侍”管了。
也正是因此,嘉良信平帶著心腹常隨在外邊喊了好幾聲,都沒有門子給他們開門。
“老爺,這木葉忍者也忒不是東西了吧?您親自來找他,他連門都不給您開一個?難怪被當今陛下穿小鞋呢。”
常隨便是跟在身邊的專業跑腿,既是心腹了,嘉良信平自然會給他們說些東西。
嘉良信平也有些惱,這大冬天的,寒冬臘月了已經,他可是左丞相,平日里養尊處優的,何曾受過這種苦?居然讓他在冬夜里杵在門外吹冷風?
嘉良信平打了個哆嗦。
似是要感冒了。
“再等一刻鐘,你們兩個大點聲喊吧。再說了,許是那門子惰怠,不是弼馬溫大人的意思,休要因仆責主啊。”
“是,是,都聽相爺的。”
說是再等一刻,事實上又是等了不止一刻,門終于開了。
見到門開,其中一個常隨破口大罵“你個野牛操了你娘生的個門子,我家相爺來訪,你居然也敢怠慢?!”
御馬監的門很大,畢竟是要供八匹馬同時出來的。
在不斷地吱呀聲中,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