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下面的人騷動著,虞蝴終于將手中的繡球給拋了出去。
姬奴上悄悄用精神力附著在繡球上,當球快要被人搶到的時候,稍一使勁又將球給頂歪了跳出來。這些人一頓擁擠,球在他們頂上幾個來回都沒有被人拿下。
虞蝴有些著急,莫非那人沒來?
“你們別擠啊!”東倒西歪的人群有人不小心被擠倒在地上,被踩了好幾腳,終于忍不住爆發了,將面前的人一推。
原本被頂到這邊的繡球失去了支撐,呈弧狀直接掉到了站在一邊的姬奴上手里。
姬奴上迷茫地看著繡球,隨即才反應過來似的,高興地大叫“球是我的!虞蝴姑娘,球是我的!”
周圍的人臉色鐵青,更別說虞蝴了。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這里還會有孩子混進來,不說這個,混進來也就算了,這繡球還剛好落到了他手中。這讓她怎么說,不接見就砸了天香樓招牌了,接見了那接任務的人怎么辦。
一臉菜色地看著姬奴上,虞蝴心里掙扎了一會,最后還是決定先把人見了,大不了等會找理由將這孩子打發了。
“這位小公子好福氣。”虞蝴怕自己臉色扭曲,深呼吸了一口,開口說道,“媽媽,將這位小公子請上樓吧。”
一旁的媽媽也是神色僵硬,聽到虞蝴的話,這才稍微回神,扯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對著姬奴上道“這位小公子,請吧。”
姬奴上興奮地跟在媽媽身后,一臉傻笑,而邊上的眾人自然也是一片噓聲,最為明顯的,正是姬奴上的老熟人,陸瑾風。
作為一個流連花叢的老手,拈花惹草早已經是常事,聽說天香樓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美人虞蝴這次竟然放出一個見面機會,他定然是怎么都要來瞧瞧的。現在這名額被一個孩子拿去,他沒跟著起哄,反而笑瞇瞇地喊道“這位小公子留步,我出價五千金與你換這個名額可好?”
姬奴上一聽便聽出了這是陸瑾風的聲音,不過還好她出門前習慣偽裝,倒不怕他認出來,干脆頭也不回地說道“千金難求美人一面,早就聽聞虞蝴姑娘盛名,我可舍不得。”
“這倒也是。”陸瑾風扼腕。下一次再有這樣的機會,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去了,這一次人家不肯讓也是情理之中。
姬奴上歡快地跑上了樓,湊到虞蝴身邊,一股淡淡的香味從鼻尖傳來。不似尋常的胭脂味道,倒像是花香。嘻嘻地笑道“這位姐姐用的什么胭脂,味道淡淡的倒是挺好聞。”
虞蝴將人領到天字一號,回道“姐姐我可不用那些胭脂水粉。原本今天為了這事我還特地讓媽媽將這兒給收拾了一下,小公子不是這兒常客吧?倒是從來沒見過。”
“我可見過姐姐。”姬奴上自顧自往桌邊一坐,“早些時候在夢里都想著姐姐無數次了。說起來也是有緣,姐姐的名字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倒是挺像。”
天字一號的布置偏素雅,塌上一張方桌,放著些瓜果點心以供取用。媽媽帶著小丫鬟早就退了出去,貼心的關好了門,虞蝴干脆自己拿了桌上的杯子給姬奴上倒茶。茶水清冽透徹,有著一股清香,一聞便知是難得的好茶。
聽到姬奴上說自己的名字和她故人相似,虞蝴也沒有在意,隨意應付道“是嗎?”
“是啊。”姬奴上笑道,“我的那位故人,姓玉,單名一個狐字。”
虞蝴手一抖,將茶斟了出去,將桌布弄濕一片,嘴角抽搐“你是傭兵?”
“嗯。”姬奴上拍拍手,“怎么,不像嗎?”
誰會覺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是傭兵,而且還敢接這種任務。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紅色任務吧,說明了會有生命危險的,當初她讓穆杰幫忙找人還塞了一筆不少的錢。
現在她有點想去找穆杰退錢了。
虞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