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裝騎兵沖出山林,奔涌向敵陣的場景往往是最震撼人心,以及最能鼓舞士氣的。
戰馬們披掛首甲,胸甲,馬身甲以及搭后,配合高速沖鋒下騎槍近乎無解的沖擊力,可以輕松摧毀奧斯曼人草草組建起來的人墻。
因為西側和南側的城墻已經被幾乎徹底摧毀,產生的巨大缺口,步兵方陣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填補。還有一些奧斯曼士兵,下意識地希望去拯救被埋在廢墟下的同伴,但下一秒,羅馬人的騎槍就已經貫穿了他們的胸膛。
緊隨在具裝重騎兵身后的,依然是輕步兵和卡斯蒂利亞小方陣。每人兩支短標槍,就足以起到清理陣線,收割殘余的作用。在這個時代,面對輕甲標槍仍然有無與倫比的貫穿力,尤其是在面對緊密的步兵方陣時,每一支標槍的殺傷率可以達到驚人的百分之七十。
“短標槍準備……發射!”
標槍的破空聲比弓箭更加刺耳,在桑喬·阿方索艾斯·瓦林特的指揮下,輕步兵們的動作迅捷而靈敏,毫不拖泥帶水。在用標槍清理完前排的敵人之后,輕步兵要做的并不是奮勇上前,而是換上弓弩,并將正面戰場交給鳳凰軍團在沖陣時真正的殺戮主力——重裝步兵。
“為了羅馬!”
“為了帝國!”
重步兵的行進雖然在軍陣最后方,但是輕步兵與騎兵拉扯開的陣線,足以讓他們第一時間來到正面戰場。
這是鳳凰軍團屢試不爽的作戰策略,只要不是蘇丹近衛這樣奧斯曼人的主力軍團,實行寧濫勿缺的廣募兵制度的奧斯曼人,根本不可能生產出如此多的全身甲來裝備所有部隊,更何況瑞珀率領的只是給奧斯曼人當槍使的地方軍閥。
“頂住陣線,不要讓他們靠近城市中心!我們的援軍已經在路上了!最后的勝利一定是屬于我們的!把邪惡的羅馬人趕出希臘人的家園!”
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在奧斯曼人與軍閥們構成的松散的陣線最后方,有一個騎著戰馬的指揮官,手握鑲滿玉石的裝飾用護手劍,手忙腳亂地指揮著軍陣。
“我們費盡心思捏在手里的伊庇魯斯,是被這樣一個人所控制的?”喬萬尼騎馬立在城墻外,側著頭看向被莫雷等幾個世俗騎士保護起來的索菲雅,“公主殿下,奧斯曼人找的傀儡,就是這樣的貨色嗎?”
索菲雅無奈地點了點頭“這種事情,有時候看的不是能力,而是你是否符合這個身份……他們不需要一個能力多強的人來管理或控制一塊領土,他們只需要一個乖乖聽話的。否則,這個瑞珀很有可能成為第二個杰爾季。”
“我們要殺了他嗎?”
“聽哥哥的吧,留著他們,會有用的。能不能從奧斯曼人這場內亂中撈點油水,還需要他們配合。”
雖然軍閥們的確是烏合之眾,但是奧斯曼人的軍團卻并不相同。面對鳳凰軍團的這次進攻,在受到城墻塌陷短暫的恐慌之后,奧斯曼軍團立刻在后方組成了第二道防線。雖然大都是輕裝步兵甚至是連護具都不齊全的農兵和奴兵。至少陣線看起來比軍閥牢固很多。
“喬萬尼,讓我們的人先回來。盡量減少損失是我們首先要做的事情。”
約翰騎得是一匹叫做福伯斯的幼年母馬,既然共治皇帝陛下不會親自沖上前線,性格溫馴的小馬就是學習騎術最好的起步。
喬萬尼點了點頭。由軍閥們構成的第一陣線已經被沖散得七零八落了,而第二陣線看起來又穩如泰山,這個時候重新組織進攻,比一頭沖上去更加理智。
“喬萬尼將軍,如果你是這個瑞珀,面對眼前的情況,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
杰爾季帶來的阿爾巴尼亞士兵并沒有參與第一輪的進攻,因此士氣和體力都很旺盛,此時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姿態。
“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