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布澤爾堡的。
“具體……發生了什么事?”
“尊貴的陛下……我并非是蓋布澤爾的守軍。”似乎士兵對剛才的沖撞行為有了后知后覺的惶恐,連忙跪倒在了皇帝面前,“蓋布澤爾淪陷是斥候之后才發現的消息……從割喉堡向前線堡壘運送補給的車隊甚至在沒有情報的前提下,遭到了奧斯曼的伏擊,損失也很大。”
“陛下,看來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了……”
阿格里帕從墻上拉下了地圖,而幾個信使也在約翰的派遣下向帝國境內駐防的將領送去了急件。
蓋布澤爾失守已經成為了既定的現實,但無論如何,博斯普魯斯海峽的控制權,是目前帝國絕對需要保證的東西。
“小姑娘,羅馬人的共治皇帝在用人方面,還真是別具一格。”
“您對我的身份有什么不拘一格的看法嗎?”
“不,您誤會了……”眼前的男人在長桌前就這樣大馬金刀地坐著,雙腿架在桌上,歲月已經在他臉上已經留下了很多痕跡,而更吸引卡露婕注意的,則是一道道或深或淺或修長的疤痕,“米塔爾對一個人的性別沒有分毫評判的興趣,曾經坐在你現在這個位置上的,就是米塔爾最偉大的女戰士。”
顯然,男人對匈雅提的隨從帶過來的女人還未完全摸透。當初他追隨匈雅提,甚至不惜犧牲一部分傭金,就是看在他輝煌的戰功以及出色的指揮才能之上。而對于當初偏安一隅,一如風中殘燭的羅馬帝國,他當然提不起分毫興趣。
“羅馬人打了幾場漂亮仗,也贏回了不少失地。但如您所見,米塔爾現在只是一盤散沙。即便我現在手頭拮據,倒也不會昧著良心收下你們的傭金,然后替羅馬人賣命。”男人似是自嘲,但話語中透露出了一些不愿合作的信息。
米塔爾再破落,也不至于到了力不能戰的地步,顯然,男人對卡露婕的到來保持著相當的警惕。
“如果您就是米塔爾本人的話,恐怕……我要向您傳達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卡露婕并沒有在意男人的語氣,而是慢悠悠地將手伸向了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