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死了,大不了就說是含笑與般岳有過茍且之事,為了順利入宮,想封住般岳的嘴,才會殺人滅口。
到時,只怕含笑是有嘴講不清。
估計父皇迫于輿論的壓力,不敢再接這樣的女子進宮,這樣可防止她搶了母妃的地位,真可謂是一舉兩得。
只可惜,毒酒并未毒死般岳。
這家伙,怎么永遠都有狗屎運?!
“含笑這個女人,萬一進宮,對本宮母后是一種致命的威脅,必須將她除去!必應幫那邊怎么一直沒有進展?”太子煩躁地問道。
“必應幫的人說幾次動手都失手了,實在是無能,因此雙倍歸還定金。他們還說,含笑招惹的仇家太多,不僅僅我們這邊想綁架她,還有人也出重金要殺了她。他們覺得有這么多人針對她,并且有不同的目的,實在不知該如何處理,干脆不想再參與此事。”赭公公解釋。
“有人想殺她?誰?”太子驚問。
“不知道。以必應幫的規矩,不可能透露給我們。”
“你真是沒用!必應幫不肯動手,我們自己動手。你,去安排,盡早把這個人除掉!”太子命令。
正說著,忽然一陣陰風刮來,太子妃的棺材那里有咚咚的響聲。
赭公公嚇得渾身發抖——
不至于太子妃陰魂不散吧?
他禁不住往太子身上靠。
太子也嚇得要命,大喊“來人,快來人!”
外面值班的丫鬟和府兵沖了進來,圍著棺材檢查了半天,什么也沒發現。
太子又命令人撬開棺材查看,里面的臭氣立即彌散了出來。
這大熱天,太子妃的尸體在里面已經躺了三天了,早已腐爛,不臭才怪。
太子惡心不已,又驚魂未定,命人將自己扶回去小憩。
靈堂只剩下兩個丫鬟,還是上次那兩位。
屋頂的瓦峰,露出一線月光,照在梁上。
邱正翼把瓦片徹底蓋好,臉上露出鬼笑。
剛才,是自己故意用石子敲打的棺材,以嚇走太子。
太子一走,外面的府兵也撤走了,自己才好見機行事。
他神不知鬼不覺地點中了值夜丫鬟的穴位,使她們昏睡過去,然后大搖大擺地走向棺材。
他拿掉臉上的蒙布,往鼻子里塞進棉花,打開棺材,跳了進去。
本來,浦玄皇的意思是不讓自己再細查,可是,自己忍不住那種探案的好奇心——
據自己調查,太子妃并不是一個弱女子,而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有見識的女子。
她不僅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也學習過騎射,身體健康得很。
現在她腹中的胎兒已經四個月,早過了脆弱期,怎么可能會被嚇一嚇,就會流產?
除非還有其他原因。
鑒于此,他悄悄前來一探究竟。
棺材里的臭氣實在是濃,他的眼睛就像鉆進了辣椒一般,熏得直掉眼淚。
他忍著難受,把細長的燭火棒橫叼在嘴里,快速地解開太子妃的衣服。
果不其然,在太子妃的肚皮上,有一個清晰的腳印。
現在變成了紫黑色的尸斑。
他量了一下腳的尺寸,大約七寸六。
按照這個大小,應該是男子的腳,相應的身高在五尺到六尺之間。
除了肚子上有被人踢過的痕跡,她的手腕也有被人緊握過的痕跡。
口里也有布條的細絲。
可見當時她被踢的時候,嘴里被人塞了布塊,手也被人摁住過,無法逃脫也叫喊不出聲音來。
很明顯,這是蓄意謀殺!!
他重新給太子妃穿戴好,收拾好一切,又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