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白夢把桌子上的文件收攏,無法繼續(xù)工作的男人,果然再次抬頭,目光清粼粼的望著她。
時白夢注意到他眼皮底下的青色,也不知道多久沒好好休息了。
一言不發(fā)的把保溫盒打開,再把里面的飯菜拿出來,對伊諾道“吃飯。”
伊諾沒有動。
時白夢和他對視了四五秒。
然后拿起飯碗和筷子,笑的甜美又強(qiáng)勢,一往無前的氣勢,“或者我喂你吃完。”
大有你不答應(yīng),就休怪我強(qiáng)塞了。
伊諾視線在她臉上,移動到她的身上。
時白夢順著他的目光,也轉(zhuǎn)到自身。
什么鬼!?
這一身墨綠色的軍官服,短裙,長靴,排口,流蘇,是怎么回事?
時白夢腦子里閃過一絲荒唐,似乎從她進(jìn)入這個夢境,一切都變得無比荒唐又理所當(dāng)然。
一如她現(xiàn)在的腦子,一邊叫喊著荒唐,一邊又做出不符合她,又無比自然的言校
“去做什么了?”伊諾的問話響起。
時白夢脫口而出,“開會。”
伊諾道“下次換褲子。”
時白夢哭笑不得,還是笑了,又“吃飯。”
伊諾張開嘴。
和這種孩子氣行為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面無表情的臉色,以及冷靜深邃的雙眼。
時白夢一口飯喂進(jìn)他嘴里,嘀咕道“真該讓外面的人看看你這副樣子。”
伊諾不話,渾然沒有絲毫在意的意思。
喂了他四五口后,時白夢就把碗筷一放,“你自己吃。”
不顧伊諾的死亡視線,走到他身旁蹲下,手掌撫在他腰際。
伊諾的身軀不易察覺的緊繃了一瞬。
時白夢不高欣“你又這樣坐了一?”
伊諾不發(fā)一言。
時白夢眼里浮現(xiàn)怒火,“就算你這不影響健康,但是也會疼的吧!”
“不疼。”伊諾道。
時白夢氣得咬牙,轉(zhuǎn)身就走。
“去哪?”低啞的嗓音沉下去。
時白夢沒回應(yīng),到了角落的保溫柜里拿出一盒牛奶,然后返回他的身邊,把牛奶重重往他手里一塞,“快點(diǎn)喝,吃完了,必須跟我一起出去散步。”
伊諾還是沒什么反應(yīng)。
時白夢已經(jīng)道“你不去,我就抬著你去。”
她傾身往前,靠近伊諾的面前,咧嘴一笑。大大咧咧的笑容,出現(xiàn)在這張精致細(xì)嫩的臉上,絲毫體現(xiàn)不出悍氣,反而像個真的憨憨。
這個不自知的憨憨還大言不慚的威脅,“你知道的吧?你打不過我。”
伊諾的目光一動,“打不過?”
時白夢聽成陳述句,對他笑得更加張狂。
伊諾伸手,指間觸及她的頭發(fā)。
時白夢愣住。
伊諾語調(diào)沒有起伏的道“夢夢留長發(fā)會很好看。”
喂!都了被隨便叫夢夢,夢夢的,像叫孩子一樣!
時白夢差點(diǎn)把上面那句話喊出來,忽的渾身呆立。
她想起來什么,扭頭朝剛?cè)ツ脺嘏D瘫毓穹较蚩慈ァ?
那里有一塊金屬反光板,達(dá)不到鏡子那么清晰,卻也足以把饒樣子照出來。
此時在時白夢的視線所及,金屬板上倒映著兩人,一個是伊諾。一個……是她?
一身軍官裝的女子,身材被軍裝勾勒得筆挺又凹凸有致,細(xì)腰長腿雖然不魁梧,卻能感覺得到那是鍛煉過,充滿柔韌性和緊致感的身材。
一頭剛到耳朵下面的平整短發(fā),襯得女子本就精致的臉龐,越發(fā)顯出不符真實(shí)年齡的年幼福然而她眼神清明堅定,未經(jīng)修整的眉毛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