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林竹就要將口中的酒水全部吐出,尊夫人眼疾手快,直接將案上的仙果靈食一股腦全塞進林竹口中!為了讓林竹咽下去,甚至還動用了神通之力!剛剛恢復意識的林竹哪里受得住這個?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咽下去的林竹心中如是想。
“敢問尊”“嗯?”尊夫人把眉眼一橫。
“不不不,敢問圣女姐姐,你給我喝的啥?沸湯還是滾油?”林竹俊臉被嗆得通紅,活像一只被蒸熟的龍蝦。
“不識貨!這可是寧國進獻的血酒!提神醒腦最是管用!怎么樣怎么樣,味道不錯吧~”
尊夫人眉眼彎彎,拿起案上的酒壺直接就往自己嘴里灌去!“哈!”尊夫人將空酒壺往案上重重一擲,而后噴出一大口酒氣,豪爽道“痛快!”
尊夫人看了一眼整個人已經完全傻掉的林竹,不滿到“來來來!將進酒,杯莫停!你這娃娃莫非是嫌棄我天明宗沒有瓊漿玉露招待,所以不肯陪姐姐喝酒?”
言罷,尊夫人已經有點遙遙晃晃,眼看便要伏案而睡:“你這娃娃好不識抬舉!給我喝!告訴你!莫要逼姐姐叫人拿酒缸灌你!這是姐姐的地盤兒!誰讓你閑著沒事兒瞎轉悠到姐姐地盤兒上來的!”
如果用一個詞來描繪林竹現在的感受,那有且僅有一個詞可以形容——“魂飛魄散”!!
“哎哎哎——你怎么又哭了?你這娃娃怎么老愛哭?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怎么跟個娘們兒似的!”一語言罷,尊夫人的神情動作停滯了兩息,好像整個人都石化了一般,“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看不起咱們女修?”尊夫人一改先前醉態,朝著林竹怒目而視!
“誰跟你咱們?明明是你自己說的好嗎?”林竹心中悲憤腹誹!然而表面上還是一副慘兮兮的哭臉,怯聲怯語說到“圣女姐姐莫怪!晚輩從小就窮困清寒,一生孤苦伶仃、無依無靠!從來沒有人對我噓寒問暖、體貼入微,直到遇到虞主,以微末修為得虞主賞識,引為知己好友。今虞主跨越仙凡大關,晉升仙迎修士,本該普天同慶,不曾想卻被無名宵小暗算重傷,晚輩不得不代替虞主前來圣宗述職。”
話至此處一頓,林竹從席位起身,煞有介事地整理略顯凌亂的衣襟,然后對著尊夫人行那五體投地大禮,哭喊著說道“尊夫人高風亮節,可親可敬!不僅待我如至親一般,還讓我領會到什么才是真正的修行!什么樣的人才能成為天下眾修的楷模,如這東升之陽般讓人心甘情愿地跟隨!”
“那個,我是妖”尊夫人小小地打斷了一下。
“那不重要!”林竹抬起頭對著尊夫人嘶吼咆哮,“圣女夫人明鑒!并非晚輩不愿與圣女夫人飲酒!只是晚輩在故鄉尚有好友,晚輩認為,獨樂不如眾樂!林竹斗膽,求請圣女夫人賞賜一二血酒,容晚輩帶回虞山!若三生有幸!再與圣女夫人一醉千秋!”
“說得好!”尊夫人從案幾上凌躍而過,一把將還在地毯上伏拜的林竹提了起來,“你這娃娃對我胃口!放心!不用三生,姐姐這就帶你回虞山繼續快意人生!”
“我反對!”就在這個當口,一個突兀的聲音如奔雷般響徹內堂!下一息,任以寒便突然出現在二妖身前,“請尊夫人三思!虞山歸途遙遠,尊夫人長期在宗內勞心費力,處理宗務,實在是經不起這長途跋涉的折騰!況且若是讓宗門弟子知曉尊夫人和虞山剛來的男修離宗歸虞。尊夫人讓我和堂主如何交代?”
任以寒這七日六夜雖然并未入席,但其靈識一直緊密觀察著內堂的一聲一息。就在方才,聽聞林竹一番肺腑之言,任以寒的第一反應就是“果然,又瘋了一個。”
而當他聽到尊夫人的回應后,任以寒立刻就蹦出一個念頭“尊夫人喝假酒了?”
靈光一閃,任以寒死死地盯住林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