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之上纏繞的靈魂氣息,根本就是數以千計!且盡是冤魂惡鬼!心理承受能力弱一點的二天妖修,當場就被群鬼嚇得魂不附體,面無血色!而屬于唐江生的三魂七魄,則隱藏在這無邊無際的魂海鬼潮之中,難以尋覓辨識!
七十天和無天不是沒有想過放棄此次任務,但是“讓仙樓”給他們的誘惑實在太大了!只要身處讓仙樓,虞山暗衛便無法對其進行干涉,更別說動不動就找他們二天以切磋為名,行暴打之實!至于虞主,想來日理萬機的虞主一年到頭也去不了讓仙樓幾次,被虞主抽一抽、揍一揍,就全當活動活的筋骨了。七十天和無天如是想。
可是唐江生的現實情況完全打碎了七十天和無天的如意算盤,至少是無天的如意算盤!無天的妖修根本沒有辦法和能力做到千中取一!光是想象一下那種群魔亂舞遮天蔽日的景象,無天的妖修就又倒了幾個。
相比之下,七十天的妖修們則是樂觀許多,畢竟七十天的妖修主修術法神通,只要方法正確,想要從這魂海鬼潮中找到唐江生的三魂七魄也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只是幾天下來,七十天也開始犯難,翻箱倒柜東尋西覓后的術法不外乎兩種一種是將唐江生的靈屬容器整個打碎!將蘊藏其中的冤魂惡鬼全部釋放,并在外圍利用唐江生的隨身器物設置一個過濾法陣,不管是法器啊還是衣物啊什么的,只要有魂魄與之產生共鳴,便攔截下來。這樣逐一篩選,總能找到唐江生的三魂七魄。
“若是真這么干,先不說屆時我虞山境內遍地皆是冤魂惡鬼,恐怕不用虞主出手,虞山的其他妖修也會將我們給生撕了!”七十天的一員怯生生地言到,“當然,我不說我們七十天就當真怕哪個哪個,只是同為虞山一脈,鄰里之間和平共處,還是很有必要的。就當賣虞主一個面子罷!”
七十天的其他成員皆覺有理,然后潛移默化地認為自己在某個時候賣了虞主一個大人情。不得不說,這是七十天作死的一小步,卻是整個虞山安居樂業的一大步!
至于第二個方案,相較于頭一種方法,危險系數可以說是基本沒有,那便是以唐江生的命理之氣為引,以一種類似“招魂”的方式,使唐江生的三魂七魄聚靈歸位。
不過這個方案有兩個難處,一是人修的命理之氣并不像妖修的本命之物那般會凝化實體;二是現在別說唐江生的命理之氣了,七十天的妖修根本連唐江生的靈力氣息都不認識!換句話說,就算唐江生的命理之氣在七十天面前晃悠,七十天也根本是無動于衷,或者一個巴掌揮散了事。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無天已經自暴自棄、破罐子破摔了。可七十天就慘了,苦的那是焦頭爛額。明明圓滿完成任務,之后穩壓無天一頭的機會就這么擺在自己面前,卻因遲遲捅不破那層窗戶紙,烤熟的鴨子眼看著就要飛走了!
七十天的妖修們都快被逼瘋了!他們甚至動用了折損壽命的秘術,想到去尋找唐江生出生的凡界村落。打聽之下才知曉,原來唐江生是一對唐氏打漁夫婦的孩子,因為出生江上,所以得名“江生”。也正是因為出生在江上的關系,唐江生一出生便被同村的村民視為“妖怪之子”。
江河之內,不知多少冤魂野鬼渴求一個轉世投胎的機會,而在江上出生的嬰孩,便可以說是最佳的禍害對象。據說唐江生其母在臨盆的那一天,就連其父都根本不想讓他出生,至少不能在江上生下來。可唐江生就跟水做的一樣,一骨碌就生了出來,甚至沒有給江母帶來什么太多的痛苦。
就在唐江生誕生的一瞬間,江面濃霧彌漫,不見一楫。即便是身為凡人的江父江母,也能清楚聽聞漁船附近、江河周圍,妖鬼邪祟的竊竊私語以及它們的喜怒哀樂之音。江父當即就想掐死這個不祥之子,不想讓其為禍世間,害了愛妻性命。可最后,卻被江母給死死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