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見啊。有什么問題么?”唐江生放下酒壇,拿起烤串美滋滋地嚼著,“話說你不和它進行‘血契’嗎?”
“血契”青歸的觸角微微一顫,隨即略過這一環,繼續埋頭吃肉。
忻吳將第五根烤串拋給青歸,自己拿上第六根,坐在唐江生對面就著美酒吃了起來。“你這家伙眼神還挺毒的,這也能看得出來?”
唐江生拍開兩壇酒,和忻吳碰了一下。“靈寵的修為進展與其主人的修為高低是息息相關的。之前你戰斗的時候青歸想必是隱藏起來了,可如今你晉階元丹后期,青歸的修為波動卻平如靜水。或多或少,還是可以猜出一二的。”
“嗯——原來是在這里嗎”忻吳從烤串上咬下一大塊筋肉,嚼了兩下便吞入腹中,“先不說血契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兒?凝魂中期雖然是很弱,可也不應該說餓死就餓死吧。我感覺若是放著不管,你能把我虞山的地皮給啃了。難道是這具身體出了什么岔子?”
感覺到忻吳的目光像兩條蛇一樣在自己身上游過,唐江生整個人瞬間感覺就不好了。
“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浸過血的土,是很粘牙的。哈哈哈!”唐江生又喝了幾口酒,然后起身來到烤架旁邊,開始著手烤剩下的肉塊,“青歸你還能吃多少?”
“全都給本青歸大人烤了!”青歸含糊不清地回答著。
“你饒了我吧,我可沒有那么多的香料。”唐江生四下環顧,從旁邊的花叢中摘下不少花朵,握在手里微微一捏,隨即均勻地撒在烤串上面。
“果然是身體出問題了嗎?”忻吳再次向唐江生確認到。畢竟使用陰陽五行陣復活修士,或者說制造有意識的傀儡,古往今來,怕是沒幾個先例。他們無天也沒有現成的經驗可循,只能摸著石頭過河。
唐江生低頭看向自己胸口,甚至用滿是油污的手按了上去,“撲通——撲通——”跳著的,的確是自己的心臟。回想和李岳的戰斗,自己確實流血了,血也是赤紅的。
“身體沒問題的,只是功法修煉上出了一點小岔子,以后我會注意的。”唐江生本來想笑著回復忻吳,不過一想到他之前是如何懟自己的,上揚的嘴角登時便僵在那里,最終尷尬地收了回來。
不多時,這一批烤串烤好了,唐江生把第七根拋給了青歸,第八根給了忻吳,自己則拿上第九根,回坐到蒲團上。
一陣沉默后,還是忻吳率先打開了話匣子。
“前方傳來戰報,此次衛修攻山的主力是衛六家掌兵的百里世家。盡管左軍兵團和右軍戰線均已崩潰,衛修的中軍還是牢牢掌控了立安殿方圓二十里的范圍。二十里內宛若銅墻鐵壁,不要說鳥了,就連只蚊子都飛不進去。”
唐江生停下吃串兒的勢頭,眉頭緊皺“衛修,哦不,百里家此次攻山的作戰目的究竟是什么,打探到了嗎?”
忻吳亦放下手中的食物,緊緊地盯住唐江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回復到“根據我們虞山安插在衛六家的眼線反饋和至今收集到情報分析。其中一個作戰目的就是捕獲你,唐江生。”
“捕獲,嗎”唐江生反復玩味著這個詞,剎那間有一種自己是哪個深山老林里生存棲息的珍禽異獸的感覺,“他們‘捕獲’我是想干嘛?給我找只雌獸叫我交配繁衍嗎?”
忻吳收回之前銳利的目光,抬起一個酒壇喝了一口悶酒。“其他的作戰目的應該還有,不過暫時還沒有刺探或分析出來。”
“啥!你逗我呢忻吳?你們虞山的情報網是吃白菜長大的?”唐江生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忻吳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言詞,“也就是說你們虞修和百里家打了數日的攻防戰,卻連敵人的作戰目的都不明確,打的全是糊涂仗?”
忻吳埋下頭,將烤串上剩余的肉塊一口刷完,然后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