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要不你把青歸放出來好了,這么關它禁閉也不是個事兒。畢竟它真沒說錯什么,你說呢?”唐江生又開始向忻吳求情。
二人在樹干上各自冷靜了一會兒,然后收拾收拾心情,繼續朝軍機處行去。不過彼時的唐江生,眼角已然泛紅,忻吳的頭發也是十分凌亂,仿佛被雞爪刨了一遍似的。
一人一妖心照不宣,全當沒看見,場面既滑稽又溫馨。
“這個嘛現在還不是時候。我要現在放它出來,它能把尾巴翹到天上去!雖然它沒有尾巴。”
忻吳伸手按了按頭上的亂發,隨即看向唐江生。唐江生撇著嘴了搖搖頭,表示并沒有什么作用。
于是忻吳翻著白眼“自暴自棄”,顯然是不打算管了。“現在故事也聽完了,該說說你的要求了吧?”
“噢~?我還以為你已經把這事兒給忘了。”唐江生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眼神里閃爍著狡黠的幽光,那個陰險狡詐、老奸巨猾的唐江生,此時仿佛又回來了!
忻吳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豪言道“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咱虞山從來就沒有食言而肥的孬種!不過唐江生,我話可得說在前面,你要想拉著我讓我去干什么傷天害理的缺德事兒,那我絕對先把你揍趴下!到時候可別怪我不跟你講什么朋友情面。”
唐江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隨即會心一笑“哪兒能嘛!我還不知道你?忠字當頭,情、義披肩,妥妥的大英雄、大豪杰!你放心,我只要求一件事。”
“什么事?”忻吳眉頭輕挑,內心有點小小的期待。
“我要你”唐江生故意將話音拖長,待瞧見忻吳的臉色明顯開始不對勁時,再悠悠然說出后面半句,“一件事情的決定權。”
“你這大喘氣的毛病得改,不然很容易被人打的。”忻吳的面色迅速恢復如初,然后在第一時間奉上自己看似良言,實則威脅的建議,“什么叫我一件事情的決定權?你小子作甚又把壞心眼兒打到我頭上來?貪心不足蛇吞象,了解一下?”
唐江生聞言只是聳了聳肩,嘴角輕笑,言到“既然你都把我的陳年舊事翻出來當嗑兒嘮,我自然也要還以顏色才行,不然我豈不是虧大發了?你過去的事我參與不了,不過不急,畢竟咱倆有一千年的時間,對吧~?”
“行行行!你心眼多,我比不過你。”忻吳認命般地擺了擺手,隨后加快速度,跑在了唐江生的前面。
被拉開距離的唐江生因此并沒有看見忻吳拼命憋笑的模樣,只是本能地感覺到這筆交易好像并沒有賺到什么東西,甚至還有一種被忻吳反套路的感覺。
“我是不是落了什么把柄在這貨手上?”唐江生回憶著與忻吳相處的點點滴滴,心里感覺毛毛的。
就這樣,二人一路上沒有遇到什么殘余衛修的阻截埋伏,順順利利地到達了虞山的軍事指揮中心——軍機處。
而虞山的軍機處,其規模并不如何恢宏壯觀,反而十分簡樸陳舊。其格局乃是在四面建有房屋,將庭院圍在中間的合院式建筑。
“這就是你說的軍機處?”唐江生四下環顧,并沒有看見如忻吳路上陳述那般,各路虞山的主要戰力齊聚于此,“如此門可羅雀忻吳,咱是不是走錯地方啦?”
“你閉嘴!”忻吳甩給唐江生一個憤怒的眼神,然后抽出斷水流,一馬當先沖進了軍機處。
“你居然敢兇我?那你兇咯~你元丹后期,你了不起!”
唐江生暗自催動修為,使自己保持一個蓄勢待發的狀態。這么長時間的趕路對他來說本來也是不低的消耗,不過好在有忻吳丹藥的及時補充,其數量之龐大簡直令人發指!
“你進,那我也進咯,哎”一語言畢,唐江生追隨這忻吳的背影,踏進了軍機處的大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