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小子,真是戲精本精。”
墨甲踩著碎步,搖著尾巴,從青乙頭上一步一步凌空來到唐江生面前,而彼時的唐江生,已經不知道被甩了多少風車,早就暈頭轉向,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嘔——!”終于停下來的唐江生,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嘴長到最大,然后狠狠地嘔吐。
盡管什么都沒吐出來——那是當然的,一個內視投影怎么可能吐出實質性的東西?不過那架勢就跟唐江生要把自己的五臟六腑全都吐出來沒兩樣。
“我我有話說”唐江生有氣無力地舉手投降,他的眼睛里現在滿是金星,要是能用小鐵錘一個接一個敲下來,毫無疑問唐江生將會一夜暴富,“你為何要如此對我?”
“還有臉問?”墨甲踏至唐江生眼前,一只貓爪抬起他的下巴,另一只貓爪則一下一下,極富節奏地拍打著唐江生的面頰,“你自己作的死,就算跪下來哭著求我,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看你丫成天囂張的勁兒,你咋不說生靈九鼎其實是你家夜壺呢?”
“蠻不錯的建議,我會找機會使用的。”一通“發泄”后的唐江生逐漸恢復狀態,但卻少了一份連戰連捷的驕縱,多了一份對墨甲和青乙的敬畏,以及對自己言行的反思。
“墨甲我跟忻吳到底”唐江生還想再試一試,畢竟墨甲雖然正身不明,但毫無疑問擁有著無與倫比的知識、經驗和閱歷。在唐江生看來,墨甲和青乙就是兩部會呼吸、會說話、會思考的古書。
唐江生咽了咽涎水,將抵在喉嚨處的那股惡心壓了下去,言到“我們到底中了何種術法?不要說反抗,竟連察覺都做不到!這太匪夷所思了!”
“有啥好‘匪夷所思’的?你先前不還罵別人招數卑鄙無恥嗎?現在這么刨根問底是要作甚?怎么?想偷師啊?”
許是拍的有些累了,墨甲停下拍打的動作,一個騰挪來到其身后,一把揪住唐江生的長發,然后輕描淡寫地拔掉他一整撮的頭發!
“嘶——!”
唐江生疼的齜牙咧嘴,不過卻沒有一星半點反擊的意思“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就把這件事記在我的小本本上。我記得村里的貓很喜歡抓老鼠,待玩弄夠了才會吃掉。屆時我給你抓一籮筐來,一只、一只塞到你嘴里。”
好嘛~看來唐江生很懂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道理,只是暫時沒有反擊的意思罷了。
“解釋?要什么解釋?我比你強!這就是我的解釋!”墨甲松開貓爪,手里的發絲化作一縷縷靈力,湮沒在唐江生四肢百骸的靈脈之中,“我什么都知道,我就不告訴你,氣死你氣死你!”
墨甲奔跑著回到青乙的鬼頭之上,一獸一鬼,說走就走,幾個眨眼,便消失在四周的混沌朦朧之中。
“這倆貨是看對眼了還是咋滴?”唐江生嘴里碎碎念不斷,直想將一路絮叨到天亮,但最后還是不得不忍住。畢竟前車之鑒就在那里,保不齊墨甲腦子一抽殺個回馬槍,那唐江生這小身板兒就真吃不消了,“算了,還是先想想怎么壓制體內的邪火吧。”
唐江生的內視投影亦盤腿而坐,并沒有立刻解除入定,如果沒辦法使欲火焚身的負面狀態消散,那解除入定就等于猛虎下山!
“咦?怎么回事?好像沒那么嚴重了!”唐江生正準備調度全身的靈力進行壓制時,卻突然發現奇經八脈中的欲火只有零星半點兒還殘留于體內,這對唐江生來說已經是小菜一碟了,“難道墨甲專程過來搞事,其實是在幫我?”
唐江生不是愚笨之人,瞬間就想到了那噩夢一般的九百九十九圈大風車。在吐過之后,唐江生確實再沒有一絲一毫的欲念,滿腦子就剩下一團漿糊,身體軟的跟塊豆腐似的。
不過唐江生畢竟是唐江生,入戲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