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靈識引線居然斷了?”與唐江生隔了三百丈距離的忻吳,本來跟在唐江生后面,靠著唐江生踩出來的道路亦步亦趨。可萬萬沒想到,用以追蹤聯系的靈識引線,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斷掉!
“唐江生遇到麻煩了!”這是忻吳此時唯一能夠想到,且絕對合理的解釋,“你干什么!”
忻吳一個箭步,直接攔在正全力沖往巔峰之意內的雨歇面前,寸步不讓!“雨歇你冷靜點兒!唐江生什么情況我們現在根本就不清楚,貿然沖進去只會正中敵人下懷!”
“忻吳你讓開!”雨歇神色猙獰、目眥盡裂,盡管她沒有在唐江生身上纏身靈識引線,可她還是立馬從忻吳的神色中判斷出唐江生正身處險境,“忻吳你別逼我!雖然你是元丹后期,但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你準備好接我這條命了嗎!”
一語言畢,雨歇從袖口扯出一段三丈紅綾!雨歇將修為附于其上,這絲綢般柔滑的紅綾瞬間就變成驚魂奪魄的恐怖殺器!
“呵呵。雨歇,你莫不是誤會了什么?”忻吳抽出腰間的斷水流,神色嘲諷,蔑視道,“你的死活根本就上不了我的心。我現在攔住你,是因為唐江生探路之前曾特意囑咐過我,要看護好你的安危。不然你以為我會管你?”
忻吳手中刀光冷冽,其架勢并不是徒有其表,若是雨歇執意犯險,哪怕是打斷她的手腳,忻吳都不會放雨歇過去的。
“他不是恨我的嗎?”雨歇略微沉默,但其手中的紅綾卻在不斷變化形狀,幾個呼吸的時間,一桿殷紅長槍便凜然于世,“若你所言非虛,那我更不能在此刻袖手旁觀!我已經后悔過一次了,我不想再后悔第二次!”
大敵當前,二妖居然要在此時決一死戰,實在殊為不智。
“好!雨歇,我可以放你過去!但我要你以道心起誓,回答我一個問題。”斷水流的刀光忽明忽暗,忻吳的神色也從兇狠變得十分鄭重。
雨歇羽眉緊蹙,不知道忻吳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還非得以道心起誓?
“怎么?不敢?”忻吳微瞇雙眼,一雙黑瞳古井不波。
“哼!”雨歇甩手將紅槍釘在地上,手里掐出一個復雜的法訣,“我,雨歇,以道心起誓,對眼前妖修,忻吳的下一個問題,必閑邪存誠。若違此誓,必魂飛魄散,不入輪回!”
話音甫落,冥冥之中一股玄妙之意將雨歇和天地的意志聯系起來,地面上的碎石塵土微微顫動,雷云驟然間向雨歇、忻吳所在的這片山域凝聚而來。
“夠爽快。”忻吳將斷水流收回鞘中,盯著雨歇的雙眼,別有心意地問到,“雨歇,我實在很想知道,我想唐江生也很想知道,你此時的心急如焚,到底是因為唐江生,還是因為唐江生是海辰的先生?”
“我當然!”雨歇幾乎是在脫口而出的瞬間打住了。她是喜歡海辰的,從海辰渡過第一次天劫后,去到立安殿偏殿那一天,她就傾心于海辰了。
那一日,海辰宴請七十天、無天眾修,以一人之力,正面硬剛二天,可謂是賓主盡歡,豪情萬丈!雨歇知道,自己恐怕是陷進去了。
后來,七十天軒鴻被無天不語暗算,生死未卜,復活唐江生的重任落到無天的肩上。雨歇并不知道無天為復活唐江生做了怎樣的準備,她只知道,海辰是和無天忻吳一起去的,但回來的,卻只有無天忻吳,和一只蟲子。
雨歇大受打擊,抄起家伙就準備找忻吳算賬,結果第二天,忻吳就下了山去。回來后,無天眾修大擺陰陽五行陣,為救唐江生引得天地異象!已故的余歡當家因為掌握著招魂鬼幡,亦被無天不語邀去護法。
然后,衛修軍的偷襲就開始了。身著灰黃盔甲的衛修仿佛蝗蟲一般襲擊了立安殿偏殿,雨歇與眾七十天同伴浴血奮戰,好不容易殺出重圍,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