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開,老管家對著秦晴和煦一笑“老朽先去看看他們準備得怎么樣了,秦姑娘若是有興致,可在這質子府內隨意轉轉。敝宅今日能夠蓬蓽生輝,秦姑娘功不可沒!待會兒一定得與老朽痛飲幾杯!”
“前輩言重了。”秦晴抱拳施禮,態度比之先前的張牙舞爪,可謂是恭敬有禮了許多。一來她見識了老管家深不可測的實力,不服不行;二來嘛,她確實不想現在就離去。
“好啦!年輕人的事,有啥好看的?碰巧老朽那里還有幾塊從吳國進獻而來的羊脂玉。小哥風度翩翩、瀟灑倜儻,便隨老朽一起鑒賞鑒賞,豈不美哉?”
老管家嘴上說著極其謙遜委婉的話,實際上卻是拽著衛法,不由分說地向著廳堂而去。衛法自然是一百個不愿意,當場就大喊大叫起來“不是說有一場宴席嗎?說好的接風洗塵呢?我衛法今日就是要讓你們這些外鄉人知道,什么叫做威武不能屈!”
“衛公子有所不知,我質子府的下人最是大膽放肆。方才張羅饗宴之時,竟以鑒玉為由頭,將衛都城內那座‘添香閣’的頭牌給請了過來!銀子是給足了,留的卻是衛公子您的名字,簡直豈有此理!”
老管家義憤填膺,恨不得將那名該死的下人杖責三百大板!可就在下一瞬間,卻突然換上一副苦惱為難的神色。
“衛公子您說,要是老朽現在、立刻、馬上,將那位頭牌驅逐出府,惹得佳人不悅,我質子府倒是不在乎什么風言風語,大不了卷鋪蓋回齊國待個百八十年再回衛國!只是這樣一來,連累了衛公子的高潔名聲,豈不是罪孽深重?”
聽聞老管家如此情真意切的一番話,衛了一瞬,隨后擺出一副鎮定自若的姿態,云淡風輕地說道“不過小場面罷了。我衛法馳騁衛國修行界多年,什么大風大浪沒有見過?豈會被一小小的‘添香閣’頭牌給嚇破膽?”
言及此處,衛法縮著腦袋四下瞄了幾瞄,似乎在確認周圍是否有潛在的危險存在,連眼角都泛起機警的精光。
“但是!此事畢竟是你質子府惹出來的亂子,我衛法別的沒有,平素最好樂于助人,對摯友更是不離不棄。不就是鑒玉么?走走走,晚輩這就陪前輩鑒玉去!這天寒地凍的,要是讓‘美玉’等久了,那才是大大的罪過!”
就這樣,對摯友不離不棄的衛法衛公子,拋下秦晴,挽著老管家的臂膀,三下兩下地就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你這死蠢!回來!”秦晴又驚又怒,氣的直跺腳。對衛法這種只顧自己享受,完全不打算在宴席上為她圓圓場,幫幫忙的行為,秦晴當即便表示決不輕饒!
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的東川業早已見怪不怪,對于這位跟隨自己不遠千里,從齊國來到衛國的老滑頭來說,只是其日常操作而已。挖坑的手法還是那么熟練,跳坑的人從他變成了衛法罷了。
“秦姑娘放心,你那朋友不會有!”東川業移動腳步,想要喚上秦晴一起往廳堂走去,卻不知是一口真元沒有提上來,還是馭控質子府的箭陣時消耗了不少力氣,只見東川業腳下不穩,搖搖晃晃地就往秦晴身上倒去。
秦晴自然不是什么弱柳扶風的小家碧玉,不如說由于長期修煉的緣故,她的身骨還蠻健壯的,雖然不能和一些體修相提并論,但扶住一個東川業還是沒有多少問題的。
“什么,事”溫香軟玉忽然在懷,東川業喉嚨干得連話都說不順展了——這近在咫尺的氣息,屬于秦晴的眉眼,從發梢間飄搖散溢的味道,還有這撲通撲通不斷鼓動的心跳,已經分不清到底是為誰而喧囂,“你聽見了?”
“沒有!”秦晴想也沒想,直接就進行反駁,然后立馬呆住了,因為東川業并沒有詢問她到底聽見了什么。
不過好在秦晴也沒有進行具體的說明,一切都還有圓場的可能“他,他沒有事,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