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衛度張了張口,腦海中的陰云被一道霹靂劈開,但卻沒有完全消失,“前阿婆究竟有何吩咐?衛度若能做到,定當不遺余力為阿婆辦成。只求阿婆此時能放衛度一馬,衛度,還要去尋朋友。很趕時間。”
“哼——朋友啊。”老婦端坐在烏木拐杖之上,一把將轉過身去就要落荒而逃的衛度揪住,將其整個人提了起來,“你之所以從小體弱多病,無法納天地靈力于體內,那都是有原因的。這其中的秘辛,你可知曉?”
“什么?阿婆你連這都知道?”衛度轉過頭來,艱難地瞄向身后的老婦,“阿婆快快請說!衛度洗耳恭聽!”
衛度想聽嗎?衛度當然想聽!這可關系到他最大的一塊兒心病!且聽老婦的意思,說不定連治愈方法都有眉目。他衛度說什么也要將其中的原委搞清楚!若放過這個機會,絕對會抱憾終身。
“嗯~孺子可教也。”老婦將衛度緩緩放在地上,和藹可親地說到,“剛才聽你提到米湯,似乎勾起了阿婆沉睡幾千年的饞蟲。這樣吧,你帶阿婆去紅塵人間吃頓好的,席間阿婆再慢慢告訴你,如何?”
“好啊!不好。”衛度最開始興奮地蹦了一下,可在突然想到某個身影后,還是漸漸沉默下來。
雙手握拳,緊咬牙關,神色的掙扎顯而易見,眼中的光芒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如此反復好幾次后,終于嘶啞地開口“我要咳咳!我要去找南山!阿婆,請恕衛度不能陪同!”
一語言罷,衛度猛地轉身,以一種絕快的速度跑了開去,仿佛自己要是跑慢一點,下一刻說不定就會回心轉意。
“哎還是癡啊。”老婦這次并沒有進行阻攔——她給出的機會已經足夠多,甚至還出手干預了一次衛度的選擇,這本來就是有違命理之舉,是會折壽的。
“哈——哈——阿婆!”
就在這時,已經跑沒影的衛度忽然又出現在老婦的視野中,喘著粗氣,臉色通紅,眼里卻是亮晶晶的。
“這個!是是衛度的一點心意!阿婆若想去人間酒肆吃酒,便少不了這個吧。抱歉,衛度身上就只有這么一些。”
衛度拉起老婦的遍布褶子的手,將一方銀錠放在老婦掌心,許是真的覺得有點少,甚至還露出了羞赧的神情“出來的急,沒帶多少錢財,阿婆見諒。不過不方!阿婆若是遇見了衛度的大哥,可以問他要一些,我經常瞧見大哥將好多串銅錢掛在身上,那得有數幾千文了!阿婆放心,我大哥人很好的,阿婆只要提及我的名字,我大哥定然會給的!”
“嚯~你大哥?”老婦閉上左眼,身體微微顫抖——不過并不是因為被衛度的真誠所感動,而是她之前沒看出來,這個叫衛度的孩子,居然還是個缺心眼!她是在憋笑。
一個素未謀面、來歷不明的老婦突然找一個陌生男子索要錢財,還是以其弟的名義——噢!畫面太美,她有點不敢看。
那是肯定、一定、必定會被當成是綁架勒索的好嗎?不當街打起來就不錯了,還數千文?我尋思你大哥身上那銅錢也不是用來當錢使的吧。
“我大哥是現任衛家門主的長子,衛法!一身紅裝艷束,場中最漂亮的就是他!很好認的!”衛度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剛剛掙扎時的糾結之情已經不復存在,“承蒙阿婆不棄,待門主之戰結束后,若還能見到阿婆,衛度定當追隨!”
“好。”老婦輕聲言語,點頭回應,“便去看看,也無妨。”
“嗯!”衛度扭頭欲走,卻是忽地一愣,“那個,請問阿婆,有沒有見過一個身著郁金色曲裾的小咦?阿婆呢?”
衛度四下張望,可哪里還有老婦的半點身影?
“你東瞅西望什么呢?”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調在衛度耳邊響起,“我走累了,過來背我。”
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