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道友貴安,我是司禮昭漫。如昨日一樣,點將臺今天將進行兩場比試第一場是‘未羊場合’頭名——衛戎,對陣‘申猴場合’頭名——冉和;第二場是‘卯兔場合’頭名——丁萱,對陣‘酉雞場合’頭名——衛蒼。四位參戰者將會奉上怎樣的戰斗,還請諸位拭目以待。”
點將臺上,昭漫正在主持著今日的戰斗進程,而在點將臺之六角,六位監事已經就位,只是雖已就位,但他們的神態舉止卻是大相徑庭。
秦風看起來神采奕奕,對賽程十分期待;百里朽則顯得興味索然,甚至還打起了哈欠;林斂還是一如以往地和呼聲最高的觀眾們打著招呼,神色親切自然,雖然絕大多數是女修就是了;李想的表情略顯嚴肅,眉頭輕皺,不知在想些什么;錢不富的手里多了一個玲瓏小巧的金算盤,正噼里啪啦地推撥著;至于鄭六萬——望著天一臉傻樣。
“哈哈哈哈!你們快瞧點將臺上那六個癟三,那模樣真是蠢炸了!”觀眾席上,衛野正指著鄭六萬,一只手捂著肚子,另一只手瘋狂地拍打著面前的石欄,笑容之夸張,連眼角都微微濕潤,且根本沒有發現衛法與章揚已經離他越來越遠。
“這引戰的本事,當真是舉世無雙!就沒見過這么能作的。”衛法坐在很遠很遠的地方,眼睜睜地看著越來越多的觀眾向衛野包圍而去,卻無動于衷,“話說你不去救他么?不認自己招的兵了?”
“我對自己的眼光一向很有自信,不然當初也不會相中你。至于救他哎!秦風那廝下手頗狠,我現在一口真氣都提不上來啊!”
章揚此刻一身文人裝束,鋒芒盡斂,看上去不再是一名威風八面的將軍,而像是個身材稍微雄壯點的體修,面容雖剛毅,卻并不起眼。
衛法用眼角余光瞟了瞟身旁的戰友,只見其面色紅潤,呼吸渾厚,毫無重傷纏身之像,不由得感慨道“你可真會扯犢子。”
“你仗義,那你去啊!”章揚不甘示弱,反唇相譏。
衛法回想昨天衛野所做之事——不僅將他的半邊屋舍給炸飛了,還當眾“輕薄”一護衛隊的女修,當即就吃了章揚倆大耳刮子!也幸好那女修胸懷寬廣,并未對此事如何在意,不然少不了又是一波麻煩。
而根據衛野事后解釋,是他迷迷糊糊之間,聞到了好像是自己阿姊的味道,才會一時混亂,不假思索地抱了上去。
這種說法,別說衛野,連章揚都是不信的,于是詢問他關于阿姊的事情,可談到這塊兒時,衛野就像忽然失了魂似的三緘其口,說什么也不愿繼續提及這個話題。
于是衛法和章揚認定是衛野見色起意,乃思想上出了問題。
衛野也不反駁,只是跟那名護衛隊的女修道了歉,在得到女修的諒解后便一個人落寞地走進了夜色。
原本衛法和章揚還生出或多或少的擔憂,猜測衛野是不是真有什么難言之隱,只是一夜之后,衛野又跟個沒事人似的活蹦亂跳,二人不約而同地覺得自己的擔憂真是喂了狗。
于是當衛野正經歷一場毫無意外,早來晚來都要來的圍毆時,衛法和章揚皆以距離表立場,作出一番“我不認識這廝盡管揍揍死了算為民除害左邊的臉沒揍實請下重手”的姿態。
看到不知“禍從口出”為何物的衛野被一眾修士活生生打出觀眾席,甚至追出了場館,不得不說,實在是大快人心!
“觀戰的道友們請保持理智,不要表現出過激的情緒——剛剛收到衛本家的委托,不僅是點將臺,場館內的諸多事宜亦由我昭漫打點,是故請大家給我一些薄面,不要硬給我找麻煩。”
一語言罷,場館內先是靜寂無聲,隨后爆發出排山倒海般的不滿與斥責——“衛家此舉是什么意思?一個添香閣的風塵女何時也能對我等指手畫腳了?”、“走走走!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