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了!什么玩意兒?還真把自己當根蔥啦?我呸!”、“有本事你從那王八殼子里出來,咱倆好生比劃比劃,看我不給你頭卸下來!”
場館內人聲鼎沸,卻不是因為比賽,而是昭漫一語激起千層浪,也不知道是誰授意這么做的,還是真的就是本性使然,亦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想來個下馬威之類的?可不管是哪種緣由,似乎都與十二場合戰(zhàn)沒有多少關聯,故這么做的意義到底在哪里呢?
“這些個大尾巴狼,真真是找死!”衛(wèi)法埋下頭顱,低垂眼瞼,不去看觀眾席上的動靜,同時將手摟在章揚的脖子上,硬生生地把他的頭按下去,“不想死就別動!”
“啊——?你什么意!”
彼時本還在掙扎的章揚忽然語塞,因為他的臉上突然沾上了一滴黏糊濕熱的東西,多年的從軍經驗告訴他,那是血。只是對他這種手上早已沾滿鮮血的軍士來說,這并不算什么,真正令他打了一個激靈的,還是在這之后,場館內此起彼伏的修士的痛嚎。
“還有誰,有異議?”秦風霜雪隆冬般的聲音從章揚和衛(wèi)法的頭上傳來,肩扛斬首大刀,眼中不存絲毫生機,滴下的血液即便是在空中,都肉眼可見地顫栗崩碎,恐怖的威壓籠罩全場,宛若死神降臨!
秦風沒有殺人,只是斬斷了剛剛出言不遜之人的一手一腳,可秦風手段之兇殘,就在于此處!他沒有直接殘害這些人的性命,而是以一種極為殘酷的方式,令其飽嘗痛楚,使其屈辱一生,讓其道心喪滅!
“秦風你在做什么?衛(wèi)都城之內,豈容你肆意行兇!”鄭六萬終于從一片美好遐想中回過神來,一眼就看見秦風殘暴凌虐的模樣,直感覺心驚膽戰(zhàn),“百里道友,可隨我一起,降住這妖修?”
你會答應的對吧?這可是名正言順擒拿秦風的大好時機!你不是與他一向不和嗎?你我聯手之下,即便不能當場格殺,但將其拖住還是不成問題!待增援府衛(wèi)趕到,這秦風便插翅難逃!天佑我大衛(wèi)國!今日出師有名,功成名就近在咫尺!你還在考慮什么?
“我說鄭六萬家主,你莫要如此焦急,我與他雖勢如水火,但好歹交識一場。這樣,待我問其一兩句話后,你再考慮如何行動不遲。”
言及此處,百里朽也不管鄭六萬一臉大惑不解的神色,打起精神,鼓足中氣,隔空問話如殺神般震懾全場的秦風。
“秦風!我給你的斬首大刀,可還好用?”
秦風眼眶泛紅,竟有縷縷白氣順著眼角蒸騰而出,噬人的目光緩緩移向百里朽,良久后威風凜凜地回復倆字“趁手。”
此言一出,鄭六萬的臉頓時憋成了紫紅色,因為他意識到,百里朽根本就沒將他放在眼里,完完全全就是在戲耍他!
“你們!也要助紂為虐、不聞不問?”鄭六萬猛地看向林斂、李想、錢不富三人,就算無法出手,但至少,他要得到道義上的支持。
“客不以己為客,主亦不必待之以賓。”林斂從腰間拿出折扇,風姿翩翩地扇動著,對惱羞成怒的鄭六萬,并不愿多做解釋。
李想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緊皺的眉頭此刻居然舒展開了,仿佛打開了某個心結,對鄭六萬好言相勸“是觀戰(zhàn)席上那幫口無遮攔的看客出言不遜在先,秦道友只是略施懲戒而已。”
“略施懲戒?斬去他人一手一腳,也能算略施懲戒?”鄭六萬暴跳如雷,直感覺自己還活在夢中,不然為何這些人說的每個字他都聽得懂,但連在一起就完全理解不能,“明明是那妖修下手不知輕重!你們怎么?”
鄭六萬還想辯駁,可錢不富此時卻將一只手重重地搭上他的肩,圓滾滾的臉上眼睛就跟芝麻綠豆一般大小,看不清其目光中到底是何情緒,但說出的話卻令鄭六萬感到不寒而栗。
“鄭家主可還記得,剛剛有人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