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元,一百零六歲,百六;陽為災,旱九年,陽九?!毙l君口中說著意義不明的話,似乎讓人摸不著頭腦,而隨著他的不斷控制,其右手掌心的光團非但不再膨脹,反而正緩緩縮小。
這是一個說不上很快,也算不得很慢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衛守就像瞻仰哪位仙尊大能般,以一副狂熱的姿態,等待著衛君術法的洗禮,絲毫沒有騰空而上,趁機打斷衛君施法的意思。這一度讓衛法十分不解,直到后來親身經歷了,才知道當時的衛守有多么身不由己。
“一百零六百六”衛法若有所思,腦海中靈光閃爍,卻總是抓不住它們的尾巴,“該死!這個一百零六歲到底是什么!”
衛法隱隱覺得,這個“一百零六”乃是衛君施法的關鍵所在。
“一百零六?二哥衛君降生至今,剛好就是一百零六歲來著?!蹦陜H十五歲的衛度在聽到衛法的念叨后,如此說到,甚至為了照顧衛法的情緒,還直呼衛君的名諱。其實衛度一直以來并不討厭衛君,只是莫名地感到害怕,要是能好好相處,他自然是不會拒絕的,“順便一提,大哥今年一百零八歲了。呃至今未娶。”
“要你管!”衛度想也沒想,本能地就給了衛度一個爆栗,但不得不說,衛度此話,實乃一語點醒夢中人,“如果真是年紀的話”
衛法此時忽然想起十二場合資格戰時,給亥豬場合司禮的那名老婦,反反復復地重復著寅虎場合——衛君的戰斗規則。
“禁兵禁兵常言道,兵貴神速。莫非那老婦是在提醒我,在與衛君的斗法中,要速戰速決?她到底是誰?”
看著衛君的戰斗,衛法不由自主地就在思考著破解之策,因為在他的計劃中,他是一定會和衛君正面一戰的,且只有在戰勝衛君后,他才有資格和他的父親,衛刑,進行談判。
所以,直到對上衛君之前,他不能輸。衛君也不能輸。衛家的“天之驕子”衛君,只能敗在他這個“元丹最弱”的衛法手中。
這邊廂衛法還在冥思苦想,而另一邊,衛君的施法準備工作已經完全就緒——手里的光團已經濃縮為米粒大小,并在眾目睽睽之中,沉進了衛君的掌心之中,而在其四周,好像什么動靜都沒有發生。
“豺群!”身處點將臺之上的衛守低聲吼叫。
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明明剛剛還一副狂熱至極的神色,居然在衛君“收功”的一瞬間面色大變!那兇暴駭人的狼人之身,竟在一眾修士默默注視中,陡然分裂為大約十多只的豺群!
秦風面色一沉,罕見地露出觀察之色,似乎對衛守起了興趣。
“唔——”豺群的喉嚨里發出喑啞的嘶鳴,在整個點將臺上此起彼伏。這不是示威,也不是警備,而是一種無可奈何的不安!
“第一旱!”蒼穹之上,衛君手掌一翻,掌心朝下,以一種掌控全場的動作,開啟了“陽九百六訣”暌違世間許久的斗法之戰。
無色、透明、扭曲——一道術法靈能自衛君掌心而出,再從天而降,全方位地籠罩著點將臺上的豺群,當然,六監事與昭漫亦在其中。
“這是借由神通形成的高溫,他正在試圖蒸發修士體內的水分?!鼻仫L不愧是秦風,甫一接觸衛君的術法,便能看明白其中的原委,“我和百里朽、鄭六萬倒是沒有什么,只是他們怕是不好受了?!?
念及此處,秦風將目光投向點將臺上的眾人,除了百里朽跟個沒事人似的,鄭六萬亦神色如常,只是李想、林斂、錢不富三位,身上的衣衫已經開始濡濕,腦門上、鼻頭上的汗珠更是和黃豆一般大小。
至于那十幾匹的豺狗,更是吐著舌頭,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我說,秦風,你不管管么?”就在這時,百里朽忽然給秦風秦風神念傳音,口吻中充滿了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