憊困倦,就跟大戰一場后沒休息好似的。
秦風摸了摸鼻子,裝作四處看風景,同樣以神念傳音回復到“身為監事,比參戰者先倒地算個什么事?這是對他們的試煉,我不會管的。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熱心腸了?還是先看好自己吧。”
不得不說,秦風這番話算是踩到雷了——以百里朽的個性,怎么會無緣無故關心起李想、林斂、錢不富這三個死蠢?他是另有所指。
“你說的好有道理!此事是我不對,待會兒可別心疼。”
“我有什么好心疼的?”不待秦風回過來百里朽話中的味兒,衛君便不管不顧,將陽九百六訣推向了下一個高度。
“第二旱!”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飽含著令人心神戰栗的意味。
九歲旱災,是為“陽九”,而衛君的術法,更是將這一特性做到了極致——第一旱與第二旱疊加發威,其產生的高溫絕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這么簡單,最直白的觀感,就是有人承受不住,直接暈過去了。
到底是誰修為如此不濟,居然在“第二旱”時便抵抗不住了呢?沒錯,就是在場眾人中,修為最弱的司禮,昭漫。
彼時的昭漫只有元丹初期,而李想則是元丹中期,林斂是元丹后期,錢不富則是元丹圓滿。當然,還有另外三個元丹巔峰的家伙坐鎮。
至于施法的衛君,其修為與林斂一樣,也是元丹后期,畢竟在參加門主之戰前,他可是為了沖擊后期,好好地閉了一次關。而彼時的衛法,還在虞山時飲酒作樂,縱情歌舞,開辟人生的新世界哩。
那么問題來了,從戰斗開始,便滯身于半空中的昭漫,是如何被人發現已經暈厥了呢?答案很簡單,因為她在熱暈之后,體內水分蒸發極其嚴重,口渴到連求救之聲都發不出,竟直接從天上掉了下來!
那是“咚”的一聲!一個人影就這么出現在眾人眼中——皮膚干燥,眼球凹陷,看上去極為悲慘,哪還是以往那個素麗清冷的昭漫?
“百——里——朽!”秦風仿佛是從自己的五臟六腑中擠出一縷聲音,看那架勢,要不是此刻寅虎衛君與戌狗衛守還在斗法之中,只怕現在已經和百里朽干起來了,“你知道為何不告訴我?”
百里朽面露不屑,慢悠悠地從乾坤袋中摸出一個青幽幽的果子,當著所有人的面,津津有味地啃了起來,同時反唇相譏“你再叨我沒說試試?還是你覺得我是那種不記仇的類型?”
秦風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只能瞪著百里朽咬牙切齒。
“那個,我這兒有一壺山泉,秦道友要是不介意的話,便請用吧。”李想修為略高于昭漫,本來也應該到極限了,但仗著身為點將臺的造物主,其居然偷偷摸摸地指揮器靈給他開后門,一絲絲的涼氣就這么被送入了自己體內,其他人可沒誰有他這個待遇。
“多謝。”秦風內心的猶豫轉瞬即逝,用靈識取過李想手中的葫蘆,略一試探,便一點點地送進昭漫緊閉的嘴里。為了防止昭漫搶的太急,他甚至還調度修為,對其身體、靈識進行了一定程度的限制。
不過秦風也不白拿李想的東西,大手一甩,三股真元靈力便將李想、林斂、錢不富三人籠罩起來,使他們免受衛君術法的影響——林斂與錢不富純粹是沾了李想的光。
而之所以秦風愿意用李想攜帶的山泉,還是因為他自己身上只有不忘虞和一些烈酒,實在不適合給脫水嚴重的昭漫飲用。
不過李想這三人雖是舒服了,點將臺上的豺群可早就支持不住,紛紛倒地不起,十幾匹豺狗歸于一處,顯露出衛守最開始人類的姿態。
“我就不信!你能將這術法永遠推動下去!”衛守畢竟也是元丹后期的修士,沒那么容易失去意識,只是自己化身豺群,希望靠著真假不分的手段避過衛君術法的這一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