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到紅球,二成的機會可以直接獲得決賽資格,這對于一般的參戰者來說,無疑十分具有吸引力——但是在場的五名晉級者,真的就那么需要這個紅球么?有時候機關算盡,或許會聰明反被聰明誤。
“雖然我不想打架,因為累得要死,但我并不需要這個紅球。”五人之中,修為最強的鄒二如此說道,“臨行前老爺子囑咐過,我師兄弟三人要‘同進同退’。現在丁萱和鐘囚皆以敗北,我的目標,就是打倒衛蒼而已。最終優勝什么的,送給你們都成。”
言及此處,鄒二用眼角的余光瞟向一旁的衛蒼——衛蒼身子驟然一抖,像是被鄒二視若無物的目光給嚇了個機靈。畢竟子鼠鄒二,乃是元丹巔峰境界,而他衛蒼,目前還只有元丹中期。
“這樣么那你的意思是?”衛家副門主,現在身為司禮的衛譽神色未變,并且嚴謹地確認著鄒二最后的意見。
“他看起來就不像是那種運氣好到可以抽到紅球的家伙。”鄒二收回目光,平視衛譽,“對紅球規則,我不同意。”
“好的,明白。”衛譽從容一笑,盡顯長者風范,不愧是副門主。
其實既然五人皆為司禮,依照十二場合之賽制,若要駁回司禮提出的規則,須得所有監事均持反對意見,所以鄒二一個人的意見,還是稍顯單薄。是故衛譽完全不用著急,后面還剩四人沒有表態呢。
“這是什么破規則?既然是生死戰斗,又豈可如此兒戲?”修為最低,只是初涉元丹中期的衛野毫不掩飾地表達著對衛譽的不滿,“再說了,衛君可是衛家的人,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偷偷耍什么鬼把戲?”
說到這里,衛野亦頓了頓話鋒,轉頭瞪向一直沉默不語的衛君,眼里的戰火烈可燎原“我衛野,也不同意那鳥規則!”
聽聞這話,衛譽的眼角不由自主一抽——五人之中,已經有兩人表示反對,要是剩下三人也那他這個司禮,可要顏面盡失了。
“無名之輩,也敢在我跟前大放厥詞,當真可笑至極。”身為元丹后期,衛君理所當然地表現出了對衛野的蔑視,絲毫不將其放在眼中,“似汝這般不自量力之徒,豈能讓你通過‘紅球規則’茍進決勝局?就讓我衛君我來親自教教你,什么叫做喪家犬的悲鳴!”
此話一出,只見衛譽那張瀟灑的臉,居然不可抑制地黑了下去。
“既然大家興致都這么高,那我也舍命陪‘君子’吧。”衛法一邊搖著玉兔圓扇,一邊漫不經心地看向衛君,有意無意地將“君子”二字咬的較重,“紅球規則,我血娘子,也不同意。”
五人之中,已有四人持反對意見,只要最后一人也反對,那衛譽提出的紅球規則不僅無效,反而他自己還會成為門主之戰上的一個笑話——而彼時的衛君正沉浸在個人不容侵犯的尊嚴之中,并未發現衛譽的窘境,這也為他日后與衛譽的交往中,埋下了一顆不和的種子。
“紅球規則,我同意。”就在這時,被鄒二鎖定敵手的衛蒼終于發聲,與先前四人不同的是,他居然同意了衛譽的規則,這倒是讓衛譽對他高看一眼,“既然是司禮定下的規則,我等遵守便是,個人運氣也是實力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至于其他人,那便手底下見真章吧。”
不得不說,衛蒼說這番話時顯得格外霸氣灑脫,引來了場館內一部分看客的歡呼叫好——就在剛剛,紅球歸屬者的場子,開盤了。
“結論已經出來了——列位監事并未就‘紅球規則’的反對意見達成一致,故‘紅球規則’有效。”逃過一劫的衛譽暗暗松了口氣,,臉色也逐漸正常起來,“諸君誰先請?你們喊停,我就停。”
一語言罷,衛譽再次轉動二指,而隨著他的這個動作,頭頂上的黑球立刻快速轉動起來,甚至還能從圓洞里聽到五個小球一起滾動、相互碰撞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