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嗑嗦嗑嗦嗑嗦”正當衛刑與秦風兩相不讓,準備一決雌雄之時,之前出場的那位傳令官——他又來了,而且比上次跑地更急,腦門上的毛毛汗更密,臉色略有些蒼白,也不是累的,還是給嚇的。
“王上!”不清楚行宮內發生了什么的傳令官本想直奔九階首座,可看到在場所有人都一副見鬼的樣子后,傳令官立馬便知道來得不是時候,“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受此打斷,本來修為正在醞釀的衛刑也是稍稍冷靜了一些,暗中琢磨著和秦風動手后的是非利弊——在公,他是衛國王室,衛家的一家之主,一言一行不說代表整個衛國的修行界,也能大致上表明衛家的態度。衛家的態度,一定程度上就是除了百里家,其余四家的態度,畢竟衛國百里家一家獨大,其余五家采取的則是“合縱”策略。
而在私,衛刑一是衛君的生父,二是衛譽的兄長,今日又是家族內部的晚宴,如此重要的場合,衛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妥協半步的。不然這么親事還如何進行下去?以后他還如何服眾?
能用武力解決就絕不多費唇舌——這是百里家一貫的行事作風,但卻并不是衛家的。畢竟衛國在內國情特殊,在外又有周國、晉國等強鄰環伺,過多地發動內戰,消耗內部力量,無異于給他國可趁之機!所以究竟要不要對秦風動手,一時間竟讓衛刑陷入了兩難境地。
“何事稟報?說。”舉棋不定的衛刑并沒收功回座,而是一面與秦風遙相對峙,一面擺出威嚴至高姿態,修為凝而未發,隨時都可雷霆出手,亦可防御秦風詭異莫測的攻擊,“若無急事,便退下吧。”
這里衛刑其實說的是一句反話,表面上是讓傳令官看清形勢,早些退下,實際上是讓其來打破這進退維谷的局面——而這名傳令官已經跟隨衛刑多年,稍一琢磨,便將自家王上的心思猜出個七七八八。
“稟王上,微臣確有急事稟報!”傳令官的身體依舊趴在地上,可說出的話語卻是完整無缺地傳到了衛刑的耳中,其聲調甚至還有些顫巍,“方才李家和錢家均派人來求見王上,神色之間似有陰云籠罩,微臣一探口風后得知,原來李家是特地來找王上要點將臺的!”
沒有錯,在十二場合第二輪淘汰戰結束后,衛家沒有經過李家的允許,擅自就將點將臺搬入了衛家行宮。按慣例來講,這點將臺既然在衛府的場館內使用,明里暗里也就有了贈送的意思,可若歸根究底,衛家還真沒有直接占有點將臺的權利。只是好巧不巧,偏偏在這個時候趕來要點將臺,這其中的曲折,怕是十有都要指向秦風。
“李家人來的是誰?現在身在何處?錢家又是為何事而來?”
衛刑的眉頭皺起,神色間頗為不悅——作為六家之一的李家,向來是不敢給王室衛家使這種跘子的,這說明事態的發展已經開始漸漸脫離了他的控制。而衛六家中,已經有三家參與進來,這在衛刑看來并不是什么好事,往小了說是聯合施壓,往大了說就是趁火打劫。
“李家來的人是李想,就是建造點將臺的那個項目負責人,此番前來,他就只帶了一名護衛,現在正在宮外待宣。至于錢家,則是來了兩個賬房先生,似乎點將臺項目的資金劃撥就是從他倆手中經轉的——那二人表示衛家不歸還點將臺也行,但是要用金銀錢財來買,甚至連復刻的賬本都帶上了,此刻正在和我方的賬房對賬。”
簡而言之,掌器李家和掌戶錢家此時造訪,一個是來要“娃”的,另一個則是來要債的。也不和衛家發生直接沖突,但就是要將衛家拖進其他事的泥潭之中——不管吧,對名聲不好;管吧,又容易落一個衛家打壓同盟伙伴的口實,這對衛刑來說,實在是糟糕透了。
“那點將臺的制造經費是多少?偌大一個衛家王室,難道還拿不出手?”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