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度回衛府去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沒有休息,沒有睡眠,連吃飯都是餐風飲露,不是在修煉,就是在和秦風對練。
至于這么玩命修行的成果也很顯著,那就是衛度從煉體半重的修為,一舉躍進到煉體九重之境,距離煉體十重也只有一步之遙。
雖然在普通人眼中,這已經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修煉速度——畢竟衛度只用了區區一個月的時間,就達到了他人五年、十年、甚至一輩子才能達到的高度,但是在秦風看來,還是差強人意。
“衛本家的咒蠱還真是一把雙刃劍,既可以創造像衛君那樣的驚世奇才,又可以讓衛度這個幾乎是門外漢的凡人一步登天。只是這之后的路,便全靠他與小南山了……衛法,希望你我以后,都不要后悔。”
是的——衛度的修煉進展之所以這么迅速,一方面是因為秦風魔鬼式的訓練;另一方面,還在于衛法與衛君重傷未愈,他們二人的修行資質在一個月的時間內朝衛度進行了一點點的傾斜;再加上近二十年來渴望修行的情感壓抑,所以秦風非常有自信能將衛度訓練至凝魂境界——定一個“煉體十重”的目標,那都是保守起見了。
但也許是二十年的時間實在有夠長,已經錯過了打好基礎的黃金時期,待到一月過后,衛度的修為也只是達到了“煉體九重”的地步。
不得不說,這在秦風看來,還是覺著頗為可惜的——不過不打緊,人生在世,何處不是修行?于是秦風便派遣南山菊跟隨衛度,與其一同回到衛府,做起了衛度的貼身護衛。反正都是男兒身,也不會引起多少猜忌,頂多也就把南山菊看做秦風是安插的眼線,僅此而已。
只是這對于衛度和南山菊而言,不啻于一場時時刻刻的演戲!他倆必須時而表現地親密無間,以顯示虞山與衛家乃盟友關系;時而又得表現地若即若離,好讓衛家之人明白,虞山并未覬覦衛家的權力。
總的來說,這對于不久前還在秦風、衛法羽翼之下生存、生活的南山菊、衛度來說,的確是非常大的挑戰!因為秦風直接就將他們推到了風口浪尖,而他倆所能依靠的,也唯有彼此——看得到的敵人,都算不上是敵人。為此,他們必須得學會做相互之間的另一雙眼睛。
“你想說什么就說,想問什么就問!再瞄,信不信眼珠子給你摳出來?”南山菊實在是受不了一路上衛度沒完沒了的窺探了。
身在虞山的時候,衛度還能被秦風死死地拴在修行一事上,可一旦沒了秦風的監督督促,衛度對南山菊的興趣便再一次提了起來。
這不?一路上衛度總是時不時就瞟南山菊兩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仗著秦風給他削的一根木叉,既可以作為飛行道具,又可以作為防身兵器,還能作為虞修信物——總而言之,南山菊是無從下手。
“那個……此番回府,先生可有交代你什么任務么?”衛度話到嘴邊,終究還是慫了,根本不敢直接問出心中所想,只得半途改道。
飛在前面的南山菊聽聞這話,差點一頭栽向地面——敢情你琢磨來琢磨去就是想問這個?我的任務是有多隱蔽?竟讓你好奇至此?
“歷人情冷暖,看世態炎涼。”南山菊賭氣一般念出戲詞,對衛度根本沒一個好臉色——就算他的任務是保護衛度,他也不想明說。
“這樣啊……嗯!明白。”衛度信以為真了——畢竟在他想來,南山菊是不會拿秦風的命令開玩笑的,南山說什么,那一定就是什么。
“不是……你又明白啥了明白?”心中如此腹誹的南山菊往后不著痕跡地瞟了一眼,發現衛度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注意力根本沒在他身上,不禁油然而生一股挫敗感,于是只好繼續往都城飛去。
而事實就是,彼時的衛度確實沒有將南山菊考慮在內,甚至在“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