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錢芊芊管是不管?”百里朽將酒美美飲下,似乎覺得有些不夠,竟還拿出一些鹵味來下酒,“你個妖修,莫非看人家孤兒寡母的就想接手?別說我沒提醒你,到時候自己的風評差到一定程度,你就是虞山之恥!還有你這自封的虞主頭銜,保得住保不住我不知道,反正衛度為了自己和生母的名聲定然會跟你劃清界限。你若不信,便可以去試試。”
百里朽這一番話說的非常直白,直白到秦風聽了之后,手中的流光劍劍氣纏繞,仿佛下一刻就要往某人頭上砍去。明明是無中生有、信口雌黃之事,可百里朽卻說的有板有眼,仿佛隱藏的真相就是如此!
其實這也怪不得秦風,畢竟若論勾心斗角、捕風捉影的本事,天地萬族之中,人族稱二,沒誰敢稱第一。是故秦風縱然修為高深,戰力卓絕,可比起從小便耳濡目染的百里朽,那真是小巫見大巫。
“你能耐,那你告訴我,我該咋辦!”秦風有些氣不過,瞬身至石桌旁,抓起酒壇就將里面的余酒給喝干了,也算是發泄自己的不滿。
“關我啥事兒?那娃娃又不是我的記名弟子。”百里朽輕飄飄地看了秦風一眼,又從乾坤袋中拿出兩壇來,“不能喝還喝的這么急,你就逞能吧!幾百歲的人了,心里還沒點數。我看你啊,最好一醉千年,待那些人都變成墳塋荒冢后,什么問題不都迎刃而解了?”
不得不說,喝了這么多次酒,百里朽對秦風的酒量還是比較清楚的——比如現在,某妖已經有些搖搖晃晃,開始耍酒瘋了。
“你瞅瞅你這嘴,你是小嘴抹了蜜?”秦風從盤子里抓起一根碩大的豬肘抱著就啃,且啃得滿嘴是油——明明剛剛還是一副愁眉不展、心煩意亂的模樣,竟轉瞬之間就變了畫風。
所以說這世上還有什么是酒啊、肉啊解決不了的東西么?如果有,那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你沒有酒肉,另一種是無法滿足。
“我想好了,不管你怎么說,我都要在衛仁百日祭那天去衛府一趟。”秦風邊吃邊說,流光劍被他插在地上,劍身忽明忽暗,“衛度我是一定要接來虞山的,不然沒法和衛法交代。至于錢芊芊,我會詢問她的意見,她要來便來,不來我也不會強求。”
“這就是你想這么久得出的答案?”百里朽一把將秦風端起的酒碗搶過來,語調中滿滿的都是嘲諷,甚至還有些恨鐵不成鋼,“說來說去,還是什么問題都沒解決。你是放棄思考了?還是腦子里面裝的本來就是豆腐渣?竟蠢成這副鳥樣!你就不能快刀斬亂麻?”
“怎么個快法?”秦風又將酒碗奪了回去,仰頭一口悶掉。
“喝死你得了,你個瓜孫!”百里朽的心態原本好好的,可面對秦風的愚蠢魯莽,竟開始有些心浮氣躁,語調不知不覺間也是嚴厲起來,“衛府的家主之位雖然不是一脈相承,但總歸是利益糾葛與時勢妥協的產物。就像這碗酒,雖然你現在用的是酒碗,但你剛剛是抱著壇子直接海飲的,所以酒器終究是可有可無的!你懂我意思了嗎?”
“你的意思是,要我對衛譽動手?”秦風一點即醒。
“孺子可教也。”百里朽將一片脆香拱嘴兒吃進口中,嚼地尤為帶勁,“衛主之位就在那里,只要衛譽一死,有你扶持的衛度不管是何修為,哪怕是個凡人,莫非還不能順勢登上王位?”
不得不說,百里朽給出的方法確實直指問題核心,且不用百里朽幫忙,就憑秦風一己之力,衛譽便沒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可是秦風真的能這么做嗎?師出無名,便與濫殺無辜有何區別?
他這一動手,必將掀起軒然大波!而衛國與虞山到底也是唇亡齒寒的關系。衛家勢力遍布衛境,甚至他國內也有隱姓埋名的衛修,這種牽一發而動全身,完全不計后果的法子,也只有百里朽想得出來。
“我說百里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