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中!
場面一度陷入安靜,上百號人一動不動,就跟木樁子似的在烈日下暴曬,可任誰都清楚,這是暴風雨前最后的寧靜——對海晏河清宗的修士來說,一旦不能瞬間制服百里朽,迎接他們的,便是一場血戰(zhàn);而對百里朽來說,即便現(xiàn)在以一敵百,但只要掌握戰(zhàn)場的主動權,接下來要做的,就只是刀刀見血,砍瓜切菜而已。
“恐懼、不屈、必勝、同袍、歡喜、協(xié)同、滅殺、孤寂、犧牲、包容,十意降身!戰(zhàn)!”剎那之間,十道各不相同的巔峰之意轟然爆發(fā)!盡管彼此之間尚有矛盾存在,可在當下,百里朽才是首要大敵。
百人可會懼一人?在某些情況下,答案是肯定的。可饒是如此,這場殲滅戰(zhàn)也得由他們海晏河清宗的修士來起頭——不然若被百里朽以“鯨入魚群”之姿殺入,下場便只有潰敗逃亡一途!
“還算有些骨氣。要是你們都是些蝦兵蟹將,那我可沒什么興趣陪你們過家家,還好,你們不是。”百里朽的身體動彈不得,連修為都被壓制的死死,就算是他,驟然面對十名元丹巔峰修士的聯(lián)手鎮(zhèn)壓,也無法于頃刻間做出反制,只能任由其余九十名修士操著魚叉往自己身上捅來,“時光荏苒,輪回不朽——我,即是荒蕪;我,即是腐朽。”
海浪聞聲翻涌,海風嗚咽嘶吼,海鳥警鳴振翅,海獸伺機而動!
再看百里朽,即使無法動彈,可在身體被魚叉叉中的一瞬間,流出來的并不是殷紅的鮮血,而是腥臭腐爛到極致的黑水!
“這可是你們先動的手。”百里朽鬼魅一笑,黑水頓時鼓脹起拳頭一樣大的泡泡,隨后猛地炸裂!海晏河清宗的百名修士,眨眼之間就被噴薄而出的黑霧所籠罩,之后便是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殺戮與死亡無時無刻不在上演和繼續(xù),元丹戰(zhàn)圈既然有百里朽鎮(zhèn)住場子,那悟道崖上,自然也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只是比起一見面就打死打活,還是趁現(xiàn)在把該算的恩怨拾掇拾掇比較好。
“東川山玉,我的流光劍,用著可還順手?”秦風佇立懸崖峭壁之上,望著面前嚴陣以待的三人,神色倨傲無禮——畢竟他與百里朽甫一進入海晏河清宗地界便三番五次遭受攻擊,這種待客之道若還能得到秦風的尊敬,那他的尊重也未免顯得太廉價了。
“秦風!本尊當初就該在虞山直接殺了你!”三人之中,情緒最激烈的莫過于東川山玉,雖然他的進階過程本就很不可思議,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眼前這家伙居然會在一年之后也晉升到了仙迎修士,并且氣息比他只強不弱,這實在令他頭皮發(fā)麻,“這里是齊國!此地是海晏河清宗!縱然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別想活著離開!死吧!”
言及此處,東川山玉從腰間一把抽出流光劍,氣沉丹田,便欲朝秦風殺將過去!不得不說,這是一場關乎顏面和地位的死戰(zhàn),他東川山玉既然為海晏河清宗招來了這么一個大敵,那么就該親手贖罪。
贖罪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他自裁,另一種自然是滅殺秦風。可即便他有流光劍在手,同是仙迎境界的東川山玉又豈是秦風的對手?
“流光劍,不是這么用的。”秦風雙手橫抱,面對東川山玉劈砍而出的劍風,竟是毫不閃躲,“游子歸家,飛燕還巢,收勢。”
隨著秦風一聲唱詞,本來席卷而來的劍風竟憑空消失!就像一陣和煦的春風,當你注意到它的時候,它又帶著當事人的念想悄然離開。
“混蛋!你是我的劍!我的!”東川山玉氣急敗壞,手中的流光劍定格不動,連帶著自己的整條手臂,都宛如長在劍身上似的,根本不聽東川山玉使喚,“禾采荷,東川炎,你們還不出手?”
這邊廂東川山玉還在叫喚,另一邊的秦風已經(jīng)欺身而近,十指掐在東川山玉的關節(jié)處,笑的一臉寒霜“這才一個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