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江生笑的更歡了,雷法的功力通過鋼叉傳入鄭浪的身體,僅僅是兩個呼吸間,鄭浪就覺得自己的半個身子都麻痹了,想松開鋼叉都做不到,只能表情僵硬地瞪著唐江生,其實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要是放在別處,唐江生早就用雷符取了鄭浪性命,可現在乃是非常時期,只要邁過這一道哨崗,冥蛇營的軍帳便是觸手可及!
因此唐江生并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鬧出什么太大的動靜,于是從按住鋼叉變成了握住鄭浪的手,操著商量的口吻說道“哎呀呀,不就是一份軍功嘛,老哥胸懷坦蕩,雄姿英發,前途無量,豈會跟小弟計較這個?老哥放心!小弟一定會在營主面前替你美言幾句,定不會忘了老哥的好!那個……這是一點小小心意,還望老哥通融通融。”
說完之后,唐江生便慢慢松開了手,全程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
鄭浪的手掌動了動,掌心傳來的觸感他再熟悉不過了——那是三根金條相互擠碰的感覺,對他這種凝魂后期的修士來說,三根金條就是三個月的俸祿,夠他在凡間的煙花柳巷快活好一陣子的了。當然了,這也不是唐江生自己的財產,而是唐江生從鄭浩鄭然身上扒下來的。
“咳咳!年輕人,目光要放長遠一點,動動腦子四處打點打點,對你日后的修行百里而無一害。”鄭浪收起鋼叉負手而立,鬼知道已經將金條藏在哪里,關臣臣的笑臉也是越看越順眼,“既然是誤會一場,那便就這么算了。這樣,我也不白拿你的好處,你且附耳過來……”
唐江生眨了眨眼,悄然在體內運起血法,隨后側身靠了過去……
一段時間之后,鄭浪放行,唐江生跟鄭器終于來到了冥蛇營的營主大帳,只不過營主之位坐的不是鄭飛達,而是一個年輕的白袍小將。
這位白袍小將也不是別人,正是鄭浪情報之中,冥蛇營的暫代營主,百里家的百里卿許,而冥蛇營原先的營主鄭飛達,根據鄭浪所述,極有可能已經被殺了。至于被誰所殺,那便不敢輕言,唯恐隔墻有耳。
“你就是關臣臣?”百里卿許面色憔悴,整個軍帳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哀愁,恍惚之間唐江生還以為自己見到了哪位大家閨秀。
“是,屬下正是關臣臣。”唐江生表面上低頭行禮,心頭卻莫名覺得有些別扭,好像有一大口氣卡在了氣管里,讓他呼吸極不順暢。
一旁的鄭器早就雙手雙腳趴在地上,肥碩的身軀不停地顫抖著,豆大的汗珠從其進入軍帳伊始就不斷往外冒,整張臉狼狽不堪,地面早已濕漉漉一片——唐江生一時竟分不清他是真怕還是演出來的。
“嗯……這就是鄭浩、鄭然那對奇男子的拷問手段嗎?”丹幽被周圍的護衛抬到百里卿許眼前,百里卿許散開靈識探察了一會兒,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于是抬眼再問,“所以是他倆派你來請功的?”
鄭器彼時已經連正常回復的能力都沒有了,只能通過不斷點頭來表達自己的意思——唐江生明面上不動聲色,實際懸著的心已然回落一半,他最擔心的就是自己下暗示的手段被高階修士識破。因為這是他第一次給別人下暗示,這一步要是出錯,后面的計劃就都是泡影!
盡管在靈臺識海深處,墨甲是有教給他一些連藏書閣典籍都不曾記載的精妙技巧,可第一次居然就成功,只能說是師尊天元子保佑了。
“既然已經事先拷問過,那么拷問出的情報呢?”百里卿許一邊詢問鄭浩,一邊從懷中拿出一包藥粉,撒在面前的茶碗里,端起來搖勻后遞與旁邊的護衛,“此乃‘風回湯’,有醒神鎮心之效。”
護衛恭敬接過,走過去將鄭器扶起,看著他一口一口將這風回湯喝完,臉上的神情本來遮掩的很好,卻還是“恰到好處”地流露出一絲對鄭器的羨慕之情——只是百里卿許貌似不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