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辦才好呢……”唐江生捏著手中的白石,一時間愁眉苦臉,而就在這時,兩顆不知從哪兒飛進來石子打斷了他的思考。
“喂!肥貓!你在塔里藏了什么?趕緊交出來!哎喲……!”
“讓你小點兒聲小點兒聲,把其他人招來可咋辦?”突然間,兩道男聲傳進了唐江生的耳朵,前一道尖細刺耳,后一道盡管壓低了聲音,但卻頗為頤指氣使,“去!把那只肥貓藏的東西給我搜出來!”
“好的老大~您先歇歇,咱立馬去搜!保證給您辦的妥妥的。”
眼角余光一瞟,只見一瘦弱矮小的男子順著塔身偷偷摸摸爬了上來——明明爬的不算慢,可一眼看去就像有只老鼠在爬樹似的。
“莫驚慌,應該是被剛剛的動靜吸引來的,不要輕舉妄動。”唐江生以神念傳音囑咐鄭浩,隨即緊閉雙目——為了使效果逼真,唐江生還特意震斷了自己的一條心脈,本就虛弱的狀態頓時重傷瀕死。
收到指示的鄭浩雖然不知道唐江生要干什么,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趁著營內混亂特地過來找茬的鄭震山、陳波二人,怕是要遭殃了。
“這是……人?”爬上瞭望塔的陳波將唐江生偏過去的臉撥了過去,待看清楚是誰后,驚的嘴巴登時就可以塞下兩枚雞蛋,“關臣臣!這家伙不是被營主給殺了嗎?怎么會無端端出現在這里?”
陳波不解,于是抬頭看向鄭浩,但鄭浩一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問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怯懦樣子,倒是和平時如出一轍。
“還以為你這肥貓藏了個什么寶貝,原來是個人,見鬼!”陳波這邊還在叱罵,塔下的鄭震山已經在催促他趕緊把“東西”搬下去。
陳波有什么法?陳波沒有法,他只能指揮鄭浩抱起“關臣臣”,然后一同從瞭望塔上跳了下去,而當鄭浩著陸時,地面都小顫了一下。
“讓你特么的小聲點兒,真是驢耳朵!”鄭震山一巴掌削在陳波的后腦勺上,陳波頓時眼冒金星,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還有你!趕緊給本大爺滾上去!回來!人放下!可以滾了!真是礙眼!”
于是鄭浩相當順從地將唐江生扔在地上,然后逃命似的飛回了身后的瞭望塔里——鄭震山很享受這種感覺,唐江生則是眼角一抽……
“你上去后就只發現了這個?”鄭震山一腳蹬在唐江生的腰上,將他就這樣翻了過來,“這貨不是傳聞一個月前就被百里家那病秧子給殺了嗎?你躲那么遠作甚?過來!給我探探這姓關的到底死沒死!”
“啊?這……我……老大,咱們犯不著玩兒一死人吧?您要是覺得太無聊,小的立馬出營現抓幾個虞山的女妖回來給您解解悶兒,您看成不?”陳波面露難色,望了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關臣臣”,怎么都不愿意靠近——因為他剛剛好像隱約瞟見“關臣臣”動了下眼,可他又不敢明說,不然這么危險的事,自己鐵定會被要求去一查究竟。
鄭震山沒有察覺出陳波的顧慮,以為他是在害怕死人,或者說害怕關臣臣,于是鄭震山輕蔑地啐了一口,然后抓住唐江生的手臂,僅用一只手就將其從地上提了起來“膽小如鼠的渣渣,以后別跟其他人說是跟著我鄭震山混的!過來好生瞅瞅!他還能吃了你不成?”
陳波怕的挪不懂道,可鄭震山刮骨割肉般的視線緊緊盯著他,這要是還敢不從,那他以后就真的不用在冥蛇營待了。畢竟他跟鄭震山是一個班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修為又差一大截,他哪里違逆的了?
于是陳波撿起腳邊的一根枯枝,小心翼翼地挪到唐江生跟前,然后用枯枝戳了戳,確實沒有什么反應——“難道先前是我看花眼了?”
“嚯咧!”就在陳波的神情逐漸輕松之時,鄭震山忽然抓著唐江生往前搖了兩下,登時就將陳波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