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面無血色,一股尿騷氣彌漫開來。
“哈哈哈!慫包!就你這熊樣,再修煉個百八十年也別想踏足元丹境界!”鄭震山開懷大笑,似乎心情極好,笑后再將唐江生扛在肩上,看樣子并不打算就此罷休,“去把褲子換了!咱再去嚇嚇其他人。”
陳波哆哆嗦嗦地跑進旁邊的樹林,手腳并用的模樣又將鄭震山給樂的不行——人為什么非要上前線?他就喜歡爽快地欺負弱小!
“該死該死該死!待我突破至元丹境后,我陳波發誓,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鄭震山!”樹林之中,陳波眼看四下無人,趕緊將被尿液濡濕的衣褲換下,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也不知是第幾次發誓了。
“陳波你這鳥蛋,在磨蹭些什么?趕緊滾回來!還要命不要?”
“是是是!馬上就回、馬上就回!”聽到鄭震山魔音貫腦的陳波又是一陣手忙腳亂,發狠的神色瞬間變成了討好……等他換好干凈的衣褲后,這才反應過來剛剛不過是鄭震山的一道神念傳音而已。
這就是陳波可悲的尊嚴……即便他是凝魂圓滿修士,而鄭震山不過是元丹初期,可二者之間的鴻溝卻使他連鄭震山的一招半式都接不下來——凝魂與元丹之間的差距,就有這么明顯!但是,卻不絕對。
“得趕緊回去了,不然又得遭罪。”陳波撥開草叢原路返回,不多久便看見高大的鄭震山扛著“關臣臣”站在路邊,一動不動就跟塊兒石頭似的,只是不知為何,陳波忽然覺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樣了。
“老大我們走吧,下一個去嚇誰?吳琪琪還是肖三石?”沒有管那么多,陳波狗腿似的飛奔在鄭震山前方,雙手向后擺出托舉的姿態來,“老大!沾著死人的晦氣可不好,您別累著,讓小的來背吧。”
然而鄭震山對陳波的話卻并沒有任何回應……若是放在平時,鄭震山要么一腳將他踹倒,要么直接就開始罵罵咧咧起來,就算是顧及周圍,不愿意引起不必要的騷動,也不應該什么動靜都沒有才對啊。
就在陳波心中疑竇漸生,準備轉過頭瞧瞧有何不妥之際,他的背上驀地一沉,似乎有個人掉在了他的背上——陳波沒來由地舒緩一大口氣“得嘞!老大,咱現在去哪兒?您別說,這死鬼還有點兒沉哩。”
“是嗎?那還真是對不住呢~陳、波、波~”
呼吸聲從耳梢傳來,帶著一點溫熱的濕氣,明明是大白天,陳波的腳底卻猛然躥起兩股直逼心臟的寒氣,眼前的光景亂作一團,喉嚨澀的就跟渴了一百年似的,別說思考,連正常的呼吸都已經做不到了。
“哦呀?你抖得很厲害呢,可別再尿褲子了喲,不然我現在就咬斷你的脖子!”唐江生趴在陳波背上微微吐氣,調笑著進行威脅。
其實他原本是想將鄭震山跟陳波兩人的血都吸掉,以此來恢復傷勢的,但中途卻改變了主意,一方面是因為陳波的性情著實有用,另一方面則是他想出了應對百里卿許的計策,要是進展順利,甚至能看到百里卿許吃癟的神情,也算是報答之前五十軍棍的一箭之仇!
“關關關,關臣臣,關老大!您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只要小的辦得到的,必定鞍前馬后,為關老大效犬馬之勞!只求關老大留小的一條狗命!”不得不說,陳波對求饒這方面的說詞倒真是相當熟練。
唐江生自然不知道陳波在樹林中如何發狠的模樣,但他也知道敢咬主人的狗,一般都是主人篤定狗不會咬人,起碼不會咬自己——唐江生不是陳波的主人,所以他的判斷標準不是陳波有多卑躬屈膝,而是在自己的計劃中,陳波到底擁有怎樣的價值,以及如何“物盡其用”。
“沒想到啊,就憑你們竟也敢打攪我休息。究竟是你倆飄了,還是覺得我關臣臣提不動刀了?”唐江生的語調略有些慵懶,但卻將每一個字都咬在陳波耳畔,像木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