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胡攪蠻纏,十年之內你都別想吃酒了!”
“不吃就不吃!青歸不稀罕!哇——!”關鍵時候,青歸表現出來超乎尋常的決斷力,連最喜歡的酒水都沒法成為它的軟肋,嚎啕大哭起來,“青歸剛剛看的清清楚楚,那邊那個丑女對著忻吳大人媚眼如絲,一副恨不得將忻吳大人整個吞入腹中的表情!青歸明明是在救主,忻吳大人卻將好心當成驢肝肺,不僅不體諒青歸的一片忠心,反而還幫那個丑女責罵青歸!哇——!青歸不活了!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無天忻吳被青歸吵嚷地面紅耳赤,即便丟討渝劍在前,失斷水流在后,他也是那個獨闖荒蕪之圈,在衛軍中留下赫赫兇名的月夜兇神!豈能料到有一天會在青歸面前連半句嘴都還不了,實在是顏面掃地。
“你自己也說了,她就是個‘丑女’而已,我哪會中她的魅惑之術?”抓不住青歸思維跳點的忻吳決定將計就計,順著青歸的邏輯瞎掰,總之先將其穩住再說,“只是確認一些情報的真偽而已,你就算不信任我,也得相信作為你主人的‘忻吳大人’吧?你的主人是那種只要是‘雌的、活的、會動’,便來者不拒、饑不擇食的家伙嗎?”
“喂!”盡管聽不見青歸在說什么,但忻吳的話語丹幽還是聽得一清二楚的……那一聲聲的“丑女”,嘴碎也不帶這么當面損人的吧!然而丹幽沒敢將不滿與憤怒表達出來,修為不濟的她只想溜之大吉。
“再動半步試試?左腳或右腳,哪一只不想要了?”
就在丹幽身子剛剛往后挪動半寸,一把半廢的橫刀擦著她的臉飛了出去,插在其腳邊的地上——而這一次,丹幽的臉上確確實實地留下了一記刀痕,并且傷在了靠近眼角的位置,一滴一滴的血珠自傷口滲出,仿佛流下了殷紅的血淚,毫無疑問,忻吳并不是在虛張聲勢。
受此恐嚇,丹幽原本就非常僵硬的身體此刻直接癱軟在地,看來哪怕忻吳正與青歸吵得不可開交,她也絲毫沒有暗中逃跑的可能。
“你又來!你又來!忻吳大人,她又在勾引你了!果然是只狐貍精!”青歸觸須劇烈顫動,怒斥丹幽的“浪蕩”行徑,“站起來,狐貍精!本青歸大爺今日便是要與你決一死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行了行了,你最厲害,你最強了!好不好?咱先干正事成不?”
忻吳低垂眼眸,一眼也沒往丹幽的方向瞟去,而他之所以能發現其逃跑的意圖,只是因為丹幽觸動了他布置在周圍的靈識蛛網而已。
“你不就是想問那狐貍精唐江生所在的具體位置嘛!當我不知道嗎?”青歸把眼一橫,回頭就看見忻吳正柔情似水地望著它,一點兒也沒有瞅那丹幽的意思,心頭的火氣剎那間消散一大半,但表面上仍舊十分強勢,“按照侯爺的安排,忻吳大人原本是要與南山菊、云漢霄他們奔襲左犄角的,可在出發當口卻收到了‘任務取消,原地待命’的通知——而當我們的正面部隊與衛修千人軍團交戰時,牛頭犄角陣的右犄角卻毫無反應,如同死營一般!結合虞山山間的慘叫以及忽然出現的紅衣女子,那唐江生的所在,莫非忻吳大人還猜不到嗎?”
聽聞這話,忻吳眉頭不由得跳動了幾下,一副意想不到的表情。
不過忻吳意想不到的并非青歸這一番推測,畢竟他將丹幽攔住,也正是要以丹幽掌握的情報來驗證他的猜想——忻吳真正感到詫異的,是青歸的靈智之高,竟和他所思所想的大同小異!雖然有點自吹自擂的意味,但他確實還未見過哪一個未曾渡過第一次天劫的妖修能有青歸這么高的靈智,即便是海辰、食月,比之亦是不足。
“唐江生……它剛剛是不是說了‘唐江生’三個字?”就在忻吳忍不住好奇青歸的身世來歷時,丹幽突然介入他倆的談話,戰戰兢兢地問出這樣一句話來——然后丹幽就看見忻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