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三口!從出生到現在,唐江生頭一次禱告上蒼。
“疤九,你沒事吧?”
陸升把身子稍微往疤九的方向傾斜了一點,擺出一副援護的姿態,若非立場屬實不對,這份患難與共的手足情還是挺感人的。
“大哥,我沒事!”虎背熊腰的疤九半跪在地上就像一座小山包,此刻掙扎著站起身來,當真還有點山崩地裂的意思,“不知這廝使的什么妖法,毫無防備之下才會著了道……大哥,現在咋辦?”
疤九唯陸升馬首是瞻,在摸不清敵人底細的情況下,一般都由陸升來拿主意,可面前的唐江生別說帶著面具,無法看清真容,此刻更是連呼吸之聲都聽不到!仿佛他們面對的,只是一尊蠟像。
可蠟像是不會動的,也不會從疤九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救走兩人,更不會讓他與疤九產生那般恐怖的心悸之感,一切的一切,都透露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場面一時就這么僵住了,誰也沒再動。
陸升跟疤九沒有動很好理解——比起仙丹,他們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可問題在于,到底怎么“動”才能保住性命,不致于被瞬殺。
至于唐江生沒動的原因,陸升跟疤九是猜不到的——他是修士,在《萬族約法》的制約下,唐江生沒招可用,無法實現擊殺!
真相就這么簡單,就是這么不可理喻。
“爹爹,爹爹,咱們快離開這兒。”猶如福至心靈般,俞咲咲小聲地跟俞鹿說著悄悄話——盡管以她這點動作,在場所有人都聽得到,“我們待在這里,狐貍叔叔不方便施展!”
俞咲咲猜的其實完全不對,可俞鹿跟咲母卻是一副醍醐灌頂的模樣,于是咲母抱著俞咲咲,俞鹿護著妻女,一邊盯著陸升跟疤九,一邊向驛站后門退去——而直到完全退出視野和戰圈,陸升、疤九、唐江生都沒有任何動靜,一動不動的就跟雕塑沒啥區別。
“這位朋友,你要救的人已經離開了,請問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不戰而逃是為怯!說到底,即使眼前敵人再怎么強悍,陸升都沒有丟盔棄甲,直接跪地求饒的打算,既然敵人不搶先機,那就由他們先動手吧。
“疤九,我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