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唐江生,“我跟你一樣,以前也是凝魂修士,不過在斷去了凡塵俗世的一些念想后,修為慢慢也就起來了——所以我給你的建議就是,修道一途,切忌雜念盈身,即使舉步維艱,也要持之以恒,始得大道。”
唐江生覺得蕭尹白說的很有道理,而且態度相當誠懇,沒有一絲一毫看低他的意思,于是唐江生重重地點了下頭,然后繼續吃餅……
蕭尹白的臉色略微有些尷尬,畢竟自己剛提醒眼前這位凝魂境的小朋友斷念禁欲,眨眼的時間還沒過,怎么又開始吃起來了?
“我說的不僅是,還有食欲啊!”蕭尹白扶額嘆息,有種孺子不可教也的感覺,“誒?了悟你干嘛去?你別把人小朋友帶壞了!”
“得得得!我壞我壞!男人不壞,女人怎愛?你說是吧,貪吃嘴兒。”對于蕭尹白的勸誡,了悟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越過自己面前的桌案,一把摟住唐江生的肩膀,隨即連續嗅了好幾下,“你身上有柴米油鹽的味道,嗯,還有女人的脂粉味——小子,我很中意你!尹白,你不用費盡心思指導他修行了,他是個懂生活的人,適合跟著我!”
蕭尹白端起桌案上的茶杯輕抿一口,對著了悟擺了擺手,意思是你隨意——不過在唐江生看來,這就是掩飾無奈的一種手段罷了。
“大師洞若觀火,晚生佩服之至——只是這柴米油鹽嘛,大概是晚生手中這酥炸餅子帶上的,至于女人的脂粉味,我要說賣我豆漿油條的攤主是個中年婦女你信不?不信你可以問問一直坐那兒看戲的覃牧,當時他也在場。”
說完這話,唐江生縮了縮身子,想從了悟手中脫離出來,可是沒想到卻被箍的更緊了。
“是這樣么嗎?覃先生?”
了悟轉過頭,問向次座上從方才開始便一直沉默不言的覃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