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傷天害理之事,而晚生又能夠做到,定當竭盡全力,不負老城主所托。”
不得不說,唐江生這一招“緩兵之計”用的是有點缺德的,為了最大限度削弱林耿忠對他的注目和威脅,唐江生表面上回答的正派爽快,漂亮話說的是一套一套的,可實際上卻并不會應林耿忠所求掉頭北上,只要出了雨順城的輻射范圍,那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然而這次,唐江生對林耿忠的意圖卻是完全猜錯了——只見林耿忠面色尷尬,眼神躲閃,來回搓著自己的雙手,甚至連嘴唇都干了。
“是這樣的,犬子林覽受西齊妖女蠱惑,前些時日反叛作亂,這師叔是知道的……只是他畢竟是我唯一的兒子,且已然對自己的罪狀供認不諱,所以我沒有把他關押在地牢之內,而是遂其心愿,任他獨居反省——可據探人回報,犬子終日飲酒爛醉,不僅沒有一絲一毫的反省之意,反而時時刻刻對著,對著覃牧的頭顱絮絮叨叨,狀若瘋癲……師叔德才兼備,教徒有方,還請師叔,幫耿忠點撥其一二!”
言及此處,林耿忠已經站起身來,對著唐江生行五體投地大禮!一張老臉不說涕泗橫流,最起碼也能看出明明白白的苦痛與淚光。
可是唐江生哪里受得起林耿忠這般禮數?論修為、論資歷、論人望,林耿忠事事遠出唐江生之上,他唐江生又何德何能承此重托呢?
“你這是要逼死我啊……”自知受禮不起的唐江生并未立馬將林耿忠從地上扶起,不過這并非他狂妄自大,倨傲無禮,而是缺失哀魄的唐江生,并未對這一對父子產生些許悲憫之意,他只是覺得此事之難,已與北上差不了多少而已,“容我想想,想想……”
“謝師叔!”林耿忠泣不成聲,趴在地上長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