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六家之中,以掌戶錢家最為富有,據說就算是衛國的國庫,在錢家成百上千年的積蓄面前那也是小巫見大巫!這絲毫都不夸張!
只是錢家族人雖然個個腰纏萬貫,但在修行方面卻著實不如掌兵百里家和掌邢衛家,只能對其俯首稱臣——不過這也不奇怪,錢家的孩子一出生,首先學會的就是撥算盤、記賬本,而百里家的孩子一出生那就是舞刀弄槍,衛家的孩子亦從小學習治國安邦之策,可謂文武雙修!家族教育的方向不一樣,最后呈現出的效果自然也就大相徑庭。
就比如說現在,唐江生已經在錢萬貫的幽魂泯神香中足足硬挺了“一盞茶”的時間,看上去搖搖晃晃,好像隨時都會倒的樣子,可不管錢萬貫怎么催發迷香的藥效,唐江生就是沒有徹底暈厥!仿佛唐江生腦子里雖然只剩最后一根弦兒,可那根弦兒總是沒法完全斷開!
錢萬貫一開始還覺得沒有什么,還以為唐江生多半是在以修為硬扛,可待到后來,直到連他都有點受不住幽魂泯神香的迷幻效果時,唐江生居然還是一副搖搖晃晃不倒翁模樣,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有一說一,錢萬貫著實被氣的不輕!修道至今,他何時受過這等“屈辱”?他乃元丹后期修士,堂堂的左翼軍白狼衛,而今竟連一個小小的凝魂修士都收拾不了,這要是傳出去,豈不讓他人笑掉大牙?
于是錢萬貫急眼了……什么樣的銅鼎金爐、窯罐瓷器都在往外拿,他還真就不信了,窮盡數百年的積累,還不能放翻一個毛頭小子?他錢萬貫別的本事沒有,就是生在了一個富可敵國的錢家!既然能靠天材地寶硬推修為,那就能用各種燒錢玩意兒硬生生“砸死”唐江生!
錢萬貫的策略成功了嗎?毫無疑問,在一波又一波炫富顯擺似的的“金錢攻勢”下,即便唐江生毒抗再高,也沒法維持靈臺識海僅剩的清明,最終還是晃晃悠悠地暈死在囚車之內——只是唐江生彼時面如重棗,滿頭大汗,一點都沒有身中迷香,意識渾噩時才會表現出的神色,倒有點像是猛然間吃多了什么大補品,有些虛不受補的模樣!
“不管了!好歹是給迷暈了!接下來看本座不……!”
“接下來你想做什么呀?錢將軍?”
就在錢萬貫準備把唐江生從囚車內撈出來,盤算著先好生教訓一番,比如吊起來抽個幾百鞭解氣,再通過黑市賣到北地鬼族手里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驀然從其身后響起!錢萬貫一個機靈,嚇得連手上的瓶瓶罐罐都來不及收撿好,就像大珠小珠落玉盤般,全部掉在了腳邊的地面上,叮叮當當的,宛若從心窩子里遽然而起的催命符!
“我說錢將軍,本座有那么可怕么?竟嚇得你連這些小物件都拿不住?將來要是本座于陣前親自督戰,你是不是連殺敵的刀都拿不穩了!”不知何時,左翼軍軍座白輕許已出現在錢萬貫身后,星眉倒豎,鳳眼含煞,周身氣勢雖然還處在凝聚階段,可產生的威壓已經讓錢萬貫直不起身子,“西齊犯境,眾將士聞號皆悉數出陣迎敵,你卻有趣的緊,在這里跟一個小娃娃玩的不亦樂乎!本座問你,你是在打探他的底細呢?還是自恃出身名門望族,不拿本座的軍號當一回事啊!”
此話一出,錢萬貫頓時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體內氣血翻涌,已然翻起滔天巨浪!方才白輕許僅僅憑借一頓叱罵,便讓他一身元丹修為幾近失控,若是再狠一點,只怕他現在早已真元互斥,爆體而亡!
“回稟軍座!屬下,屬下的確是在替軍座拷問這唐姓小廝啊!許是因為太過專注,所以,所以才沒有聽到軍座的軍號……還請軍座看在這么多年來,屬下為您鞍前馬后的份上,饒屬下這一回吧!”
錢萬貫心里那個冤吶,他好好的正在收拾唐江生,哪能想到日理萬機的軍座居然會主動走出軍部大帳,還好巧不巧地來到他的身后,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