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衛(wèi)大人檢查的如何,能否放我等入城呢?”
    不得不說,錢浣的應急反應可謂相當?shù)轿唬湔f詞一來可以完美“解釋”眼前的現(xiàn)狀,比如貴婦人是在“安撫”做噩夢的唐江生,韭菜盒子那么大的胡蜂純粹是睡迷糊后的瞎扯;二來也可以不著痕跡地提醒一二,到了該收斂的地方最好還是收斂一會兒,不然會有辱門風。
    “去去去!看什么看!都回到自己崗位,各司其職!”錢浣之后,錢桬也是立馬回過神來,盡管還未完全理解馬車內發(fā)生了什么,但錢浣的處理無疑是最恰當?shù)模皺z查完畢,無甚大礙,通令放行!”
    錢桬重新?lián)Q上左車衛(wèi)的姿態(tài),命令城衛(wèi)守卒開關放行,但由于唐江生那聲慘叫實在太過震顫人心,所以除了錢浣與錢桬外,其他人都還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腦袋瓜子里嗡嗡的,沒有第一時間執(zhí)行命令。
    “怎么?本衛(wèi)的話講的不夠清楚嗎?還是你們都聾……!”
    錢桬眉頭皺起,修為隨著情緒波動起伏,而正當他準備展開靈威,將附近“好事之人”震開時,卻是感覺到一個活物撞向了他的后腰。
    站在錢桬身旁的錢浣直感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因為他的二哥此刻正被唐江生緊緊抱住后腰,嬌弱的身軀甚至還在微微顫抖,看上去確實很像被“噩夢”嚇得不輕,而在場眾人中,身懷元丹初期修為的錢桬無疑是最可靠的存在,“左車衛(wèi)”一職及其所屬的城衛(wèi)守卒也是全權負責倉禮城南門安危,盤查入城人員底細的第一道防線,從這個角度去講,唐江生“逃”出馬車,尋求錢桬的庇護似乎并無不妥。
    可是問題來了,唐江生真的需要錢桬的保護嗎?他又在“害怕”什么呢?雖說錢桬已是元丹初期的修士,然而在錢浣看來,唐江生想要制服,或者說擊殺錢桬也許就是一瞬間的事!證據(jù)就是錢桬在被唐江生抱住之前,連周身“防御禁區(qū)”被突破的反應都沒有!這無疑是一個相當危險的信號,意味著唐江生的真實實力,極可能遠超錢桬!
    “怎么啦小姑娘?叔叔就在這里,你莫要害怕,且隨這位哥哥一同入城便好——只要你安分守已,不惹禍端,倉禮城就是你的家!”
    錢桬轉過身,輕言細語地說到……
    有一說一,錢桬哄“小孩兒”還是蠻有一套的,畢竟對于左車衛(wèi)來說,每天都會接觸許多來來往往的人,手下更是有不少已經成家立業(yè)的部屬,長期以往,這些手段自然而然就能信手拈來。
    那么抱住錢桬的唐江生又是作何反應呢?
    雖然發(fā)絲、衣飾仍舊還很凌亂,但唐江生顫抖的身體已然肉眼可見地安定下來,只不過還是把小腦袋埋在錢桬的懷里,怎么都不肯抬起臉來。
    錢桬眨了眨眼,正準備再勸,只聽得一陣“嘰里咕嚕”的聲音突然從懷中響起,懷中“小姑娘”的耳朵頓時變得比之前更彤紅了一點!
    “嘰里咕嚕生”這稱呼,當真是再形象貼切不過了……